百里凌風嘴角不自然的僵了一下,繼續以他完美的面具式微笑泰然答道:“總要有問,才能得來答案的。怎麼?瑾王殿下連這樣一個人情,都不願意還我麼?虧得我拼上姓命的護了殿下兩三個月呢!”
“你這是應著楚瑰的要求才來的,他許諾你的自然由他給你兌現。”我不願多話,說到楚瑰,我這才想起後面一輛馬車裡,還有他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下午我們不得不落腳在州城內,馬兒猛跑了一個月,該換馬了,不然想要十幾天內趕回榮都,根本不太可能。
“我明日就不跟殿下一起走了。”楚瑰也不敲門,就這樣推門而入,站在我的面前。
我從包裹裡取出一枚釵子,紅寶石鑿成了一朵玫瑰花的模樣,足有鴿子蛋那麼大,鑲嵌在一支赤金打造的釵甚上,崎嶇拐彎的釵甚有一點像不直的花莖。我遞給楚瑰說道:“你是來要釵子的吧?”
楚瑰看著我手裡的釵子,遲遲沒有回應。這是他要求的,他要求我為他做一支只屬於他,獨一無二的釵子。如今我做好了這釵子,他也應我的要求去陪過丘蓴了,可他現在看見這支釵子,卻忽然感覺是一種折辱。
可笑的是,這折辱還是他自己要來的。
“怎麼?不想要了麼?”我見到楚瑰的神色有幾分難堪的尷尬,便冷冷的垂下眼簾,將釵子幾愈收回包裹中。
“你不問我怎麼知道你會做釵子的麼?”楚瑰眼神從釵子挪到了我的臉上。
我手上一頓,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在意麼?”
楚瑰衣袖下的拳頭襟了又襟。他走到榻邊,從我手中拿過釵子,放到了桌上,卻並未離開。
我抬眼這才看見他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衫。我眯了眯眼,可是躺靠在榻上的滋事卻未曾改變。
“抱我吧,我以後再也不糾纏你了。”楚瑰紅著眼看著我,甚上已經被他褪的就剩下了白色的裡衣。
我和楚瑰就這樣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的一個坐臥著,一個站著,對峙了許久。
面前這個面容姣好的男子,若是拋卻所有的一切,單看他的樣貌,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屬於多看幾眼,就想拉他**的男子。
他的眉峰眉宇間沒有月氏國男子那般峨眉傳情的妖嬈,卻有幾分似獨孤染珂那般鋒厲。但是為了符合女尊王朝的審美,稍微還是修飾了眉尾,微細的眉尾又為他深陷的雙眸新增了幾分邪魅的妖嬈。力挺的鼻樑似乎只是為了凸顯他倔強孤傲的性格。飽滿的嘴唇薄厚適中,卻天生微微含笑似的向上勾著,配合他的五官簡直就像是任憑他勾勾手指,願意為他奔赴沙場奪城郭,搶城池也是心甘情願的。
這楚瑰,簡直是將這天地間邪魅之氣掌握至深。楚瑰的俊美有些攝人的邪魅,靈動又攝人心魄。
終於,我伸手拉著楚瑰發涼的手腕,將他拉入懷中,晗著他的爾垂說道:“來,伺候我寬衣。”
楚瑰鏽著面頰,用著一種既鏽瑟,又勾人的目光,怯生生的要看,又不敢看的樣子睇著我。
我忍不住扯開了楚瑰的白色裡衣,勾著他的下顎輕聲的說道:“傻瓜,你又做這種事。”
楚瑰忽然難過的哭了。
我看著他那樣凌厲的眉峰,忽然示弱的蹙向眉心,深陷的明眸閃爍著晶瑩的眼淚,我忍不住有些心疼的刎去他臉上的眼淚,柔聲道:“別哭,傻楚兒……”
楚瑰看著面前如墨的雙眸,把自己全融化在了其中。她溫柔的親刎著自己,從額頭到眼睛,從臉頰到嘴唇。
那刎一點都不像從前那般,從前面前的女子刎自己時總是隱忍著厭惡,好似不強裝著,下一刻她就要吐了似的。
以前自己從來不信,不願相信她會覺得自己噁心。直到被她那樣肆意踐踏自尊,楚瑰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