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醬,南宮紫晨最恨的就是他了。當初金玲府上就他們五個人,除了形同虛設的唐越,和她保證絕無私情的柳書君,其實也就只有他們三人在金玲甚邊。
而這個塞巴斯醬,最得她信任的人,卻傷她最深。
不過,南宮紫晨一想到塞巴斯醬如今的處境,就忍不住快意的冷笑。
如今這些人兜兜轉轉還是與他同在一個屋簷下。可是一切又變得不一樣了。曾經最受寵的南宮虹夕,如今卻成了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曾經最得她信任得塞巴斯醬,如今成了她最為防範冷待的人。
曾經被她當作裝飾圈養在家裡得兩個男子,如今卻成了她心裡頗有地位的人。
這一切是不是都很可笑?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可這還沒有到三十年呢……
塞巴斯醬打了個噴嚏,他用衣袖半掩著面,覺得耳根還是有些發燙,嘆了口氣,這才淡淡地問道:“你為何不去救殿下回來?”
獨孤染珂輕輕地搖搖頭,說道:“起初殿下不願意留下,如今卻是她不願意離開了。”
塞巴斯醬微微眯了眯眼,問道:“怎麼回事?是秦楚笑的緣由還是楚瑰的緣由?”
“你真的覺得殿下是那種能被男子左右想法的女人麼?”獨孤染珂心底有一絲不甘的異樣,還有一絲輕微的自嘲之意溢於言表。
他垂下眼簾,為了掩蓋自己的情緒,繼續補了一句:“不過楚瑰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
塞巴斯醬雖然察覺出來哥哥的異樣,但他更在意後一句資訊的意思,塞巴斯醬不解地問道:“哦?為何?”
獨孤染珂面色如常地說道:“聽說他同母同父的親庶弟重病了,他和他這個弟弟特別親,每到他這弟弟生病,不論他在哪,他都會以最快的時間趕回他弟弟的身邊的。”
塞巴斯醬不以為意地淡淡“哦”了一聲,便不再說其他。
獨孤染珂見塞巴斯醬日漸消瘦的模樣心底生出一些憂心,便繼續說道:“連侍君孩子沒了的事情,怕是和他親爹爹有扯不清的關係。”
塞巴斯醬不解地看著獨孤染珂,獨孤染珂便繼續說道:“原本當初應該嫁過來的是八皇女家的那位嫡出的,結果連府正夫不知道是聽了什麼人說叨,或許是跟他進了趟宮有關,連府正夫便把庶出的送來給了殿下。如今怕是覺著形勢有變,便又想把新長成的嫡出子送來,之前威脅連侍君,結果被殿下發現了,就將連侍君的爹爹也接來了府上。”
“那為何連侍君的爹爹,還要將自己的孫女害死啊?”塞巴斯醬一臉不解,覺得如何都不符合邏輯常理。
“他爹爹可不想留在瑾王府,連侍君的爹爹一心想著回去連府,自然就接受了連府正夫的提議。況且,他爹爹想著殿下一定會因著連侍君落了孩子而更加心疼他吧。”獨孤染珂淡然地說道。
他看著塞巴斯醬能為一些事情有情緒波動,也算是好的,所以他忍不住把這些調查出來還未告知瑾王的事情,都拿出來先告訴了自己的弟弟。
塞巴斯醬聽完之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予置評。半晌的沉默之後,塞巴斯醬忽然開口道:“南宮虹夕私自放印子的事情,還要麻煩哥哥把這事都抹平了,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殿下吧。”
獨孤染珂有些憤怒的皺了皺眉,南宮虹夕真的不是一般的會作死,么蛾子的手段也不少,樁樁件件都是獨孤染珂在外面給他收拾。
獨孤染珂也在為此發愁,收拾爛攤子倒不是有多難,只是一點,告訴不告訴遠在夢遙國的瑾王殿下,這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若是和盤托出究竟,獨孤染珂怕那人受不了。若是不說,獨孤染珂想到之前瑾王對他的種種懷疑,便又更加難以抉擇起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