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珵鶴皺了皺眉,橫了心。
不過多時,椒房殿的掌事宮伺匆匆來報:江濤死了。
“死了?不只是說讓用針刑嗎?怎麼就死了!”江珵鶴從椅子上愕然起身。
“奴才一直跟外面候著,聽著裡面用的是針刑,只是……”
“只是什麼呀!快說吧!”百聞看著吞吞吐吐的掌事宮伺有些急切地問道。
“只是鳳太后身邊的何宮侍來看了一眼,在暴室裡,對江濤說了幾句話,過了一會兒江濤受不住刑罰,掙扎中,把針全吞了……沒多久就死了。”
江珵鶴雖然見過宅院裡的**傾軋,可畢竟沒有聽說過吞針自盡的。
況且江珵鶴也才年過十六,也沒什麼太過深沉的心計。看著說話的掌事宮伺嚇得瑟瑟發抖,江珵鶴更是覺著驚心了。
許久之後,江珵鶴這才緩緩問道:“你剛才說鳳太后身邊的何宮侍,去過一趟暴室?”
跪在地上的掌事宮伺,依然還覺得那觸目驚心的一幕歷歷在目,有些瑟縮地答道:“是、是的。”
這邊,江珵鶴正在頭疼如何自處這些利害關係。而交泰殿裡,禮部尚書江蘭芝,卻一頭大汗地,跟刑部尚書和羽林衛參領,跪在康正帝面前。
康正帝震怒道:“什麼!你們說朕的四皇姐和二十皇妹,先後死於非命?”
“回稟陛下,二十皇女殿下昨日夜裡,是在紫婷公主府裡被害的。四皇女殿下是……是在宜春院,因著與人爭奪一名當紅憐倌被害的。”刑部尚書說道。
“怎麼可能!朗朗乾坤,朕的皇城境內,竟然有人這樣堂而皇之的,殺了朕的皇姐、皇妹!還有沒有王法了!查!給朕徹查!”
“昨天夜裡的事,你們現在才來稟報!是不是都想被株三族?還有,禮部尚書,沒查清楚之前,密不發喪!你去著手準備喪葬祭品,但是不能讓任何人聽到風聲!”康正帝怒斥拍案,雙眼發紅地說道。
這個訊息,毫無阻隔地就傳到了永壽宮。鳳太后聽聞之後,當即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當鳳太后睜開眼的時候,孱弱地躺在拔步榻上。卻看見康正帝坐在一旁,眼如枯井般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你乾的!”鳳太后情緒激動又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康正帝微微抬眉,一臉無辜難過的樣子看著鳳太后,轉而對候在一旁的宮伺宮侍們揮揮手,說道:“你們去請太醫來吧,父後情緒激動,朕陪父後說會兒話。”
鳳太后面目憔悴猙獰地撲向康正帝,而康正帝卻起身上前,雙手緊握著鳳太后的雙臂,淡淡地說道:“你需要休息靜養,不要這麼激動。”
鳳太后觳觫怵惕的看著康正帝,而康正帝卻進一步坐在拔步創畔,伸手用指背輕輕劃過鳳太后的面頰,說道:“你這樣乖一點,才惹人疼。”
鳳太后嚇得頭皮都麻了,正要大呼之際,康正帝卻將他按在榻內,撐在他上方,陰冷淡然地說道:“你與朕,毫無血緣關係,而且朕的後宮千姿百色。你若是喊叫,她們衝進來看見你衣衫半解的樣子,究竟是會覺得你勾引朕呢?還是覺得朕,想對你不軌呢?”
鳳太后嚇得雙眸噙淚,瑟瑟發抖。
他說道:“你是瘋子!你是變態的!你、你……”
康正帝噙著嘴邊一抹暴戾的笑意,說道:“你的女兒,恐怕是被你自己害死的,只不過,還搭上了四皇姐,真是可憐啊——她……”
“你這個禽獸!那是你的親妹妹和親姐姐!先帝屍骨未寒,你就對手足痛下殺手!況且薰姐兒還那麼小!她才五歲啊——!嗚嗚嗚——你會遭到報應的!你根本不配做大月氏的皇帝!”鳳太后雙眼發紅的怒斥著康正帝。
“誒?你不覺得皇妹和皇姐都很巧的麼?就好像,江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