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笑想了想,似乎是這樣的,便道:“你慣會替她說話!”
柳書君剛想笑,卻倒吸一口氣,撐著後腰說道:“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腹部墜痛,躺一會兒就好了。哥哥你陪我說說話好麼?”
秦楚笑微微蹙眉,扶著柳書君到了榻邊,問道:“你怎麼不請太醫?”
“請了幾回,說是……以前身子虧空落下的毛病。開的都是滋補的藥,吃著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效用。就不想請了。”柳書君一面躺下,一面說道。
他見秦楚笑眉心緊鎖,便道:“沒事的,我躺一會兒就好了。許是這孩子嬌貴,還沒出生,就這樣鬧人。”
秦楚笑有些不安心,說道:“還是得看看的!趕明兒個,我陪你去求唐昭容吧!”
柳書君搖搖頭,笑著說道:“哪就那麼嚴重。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對我下手了。翊坤宮的那位心氣兒高,不屑於做這些手段。華清宮的那位與他一同長大,即使嘴上不饒人,真要他幹什麼壞事,他卻也是狠不下心的。長樂宮的那位雖是說不好,可是他不見得希望我這邊倒掉。”
“其他人就更不必提了。只是孝惠太后那邊……應該也不至於吧,我見哥哥已經順利誕下麟兒,便覺得陛下是多心了。畢竟太后也是心疼孫女的。我的孩子不求多出息,只要比那個最鬧騰的乖巧些就好!”
秦楚笑聽罷,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便拉著柳書君聊了會兒育兒心經。
長樂宮裡,南宮虹夕狠狠地從柳條上捋著新發芽的柳葉。
“別弄了!仔細傷著手!”南宮紫晨也是煩亂,自然不像以往那般聲色平和。
慕容淺秋眉頭微鎖,說道:“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前陣子,聽說陛下寵幸的是個不知名的什麼宮人。可是那樣的貨色,竟然沒有順著陛下的臨幸,而爬天梯。最奇怪的,是孝惠太后竟然放出話,要抬那樣低賤血統的人,做夜者!那有朝一日,若是這人誕下皇女……豈不是要和咱們平起平坐?”
南宮虹夕抬頭聽完慕容淺秋的話,又沒好氣地對柳枝撒起了脾氣。
南宮紫晨倒是先調整好了自己,問道:“弟弟怎麼不與太皇太后他們一同參加複選?”
慕容淺秋搖搖頭,說道:“哥哥為了母家自抑,我又豈會不同?”
慕容淺秋那璀璨生輝的杏眸,逐漸染上了穩重與成熟,他繼續說道:“陛下如今對苗疆的態度……我是真的害怕啊!我的母王和父君都在苗疆,我雖然嫁給了陛下做她的臣子,做她的君侍。可是,我畢竟是苗疆長大的啊!如今駐守的大月氏軍隊,屢屢和苗疆邊境的子民發生衝突……我害怕啊……我是真的害怕!”
慕容淺秋甚至想說,他害怕康正帝對他的抬位份,都是別有用意在這其中的。
“淺秋,陛下再怎麼樣,也不會因為那樣的事才善待你的。你切莫多心!”南宮紫晨看出了慕容淺秋眼底的憂慮和驚恐。
南宮虹夕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忽然抬頭說道:“你們說,複選留多少人,是太皇太后說的算,還是太后說的算?還是戶部管這個事啊?”
“哎呀——”南宮虹夕的指甲,終於還是被柳枝刮劈了。
慕容淺秋原本很想發火,可見到南宮虹夕水蔥般的手指滴著血,倒也不好發怒了。
“叫你不聽勸!”南宮紫晨說罷,趕忙從懷中掏出錦帕給南宮虹夕的手指裹上。
“快去請太醫啊!愣著幹嘛!”慕容淺秋這才開口對苗善兒說道。
“諾!”苗善兒快步地退了下去。
“誒喲!沒多大的事!別擔心了!”南宮虹夕把手從南宮紫晨的手中拽了回來,又道:“你們真的不知道我剛才問的問題,還是不想回答啊!”
慕容淺秋微微蹙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