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宮卿的正夫么豚暮鷚,聽說他誕下這位小嫡女之後,身子大不如前了。朕才想著,讓朕的這位婆母,也同聶有一她們一起回來的。”
文德太貴君沉思著,並沒有接著話題說,而是說道:“陛下日日為國事辛勞,既已到了永壽宮,不如喝碗參湯再走吧。”
康正帝知道文德太貴君許是有話要說,便讓梁斐芝等人候在壽安殿門口,跟著文德太貴君進了壽安殿。
“這南宮一族,祖上就是跟著開國太祖,一起開創下大月氏這天下的。除了南宮卿,她的妹妹也在兵部為官多年。旁支更不用提。她們一脈,在朝中的勢力,也算是盤根錯節。”
“陛下……此番讓南宮卿班師回朝,可是有意讓她久居芙州?還是讓她在榮都就職?”文德太貴君看似無意地用茶蓋,颳著茶盅裡的茶葉,說道。
康正帝靜默的沒有搭腔。她看著文德太貴君,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情緒。
“哀家不是有意干涉朝政,陛下是哀家親生的孩兒,哀家是怕陛下年輕,不懂防人。”文德太貴君目光誠懇地看著康正帝。
康正帝這才說道:“女兒知道父君是為女兒做打算。女兒,也確實沒有考慮那麼許多。”
“若是南宮紫晨誕下皇女,那麼,陛下僅有的兩個皇女,就都是出自南宮一脈了……只可惜,胎兒要到四個多月,才能大概知道是皇女還是皇子,若是那時候再……”
“父君!”康正帝神色突變地看著文德太貴君,說道:“紫晨這一胎,朕,不想再有任何閃失!”
文德太貴君一怔,趕忙扯出一抹笑意,說道:“陛下鍾情晨順華是他的福氣!可是,陛下也當雨露均霑。這後宮諸人,母家卑微的,再沒有陛下的憐惜,日子可就更不好過了。”
“怎麼?還有這等事?”康正帝是當真渾然不知。
文德太貴君垂眸一笑,說道:“也算不得是什麼大事,就是司饎司做事不當。一點小事而已,陛下就無須再掛懷了。哀家也給秦八子送去了不少點心,哀家看他也不是心性狹隘的人,陛下也不用再為這件事操心了。”
康正帝眯了眯眼,搓著手中的連體獅子頭核桃手串,淡淡地說道:“女兒替楚笑謝過父君了。提到楚笑,女兒倒是有一個打算。”
“哦?”文德太貴君有些好奇。
“朕打算讓鐵帽子王徐靜認楚笑為義子。楚笑沒有母家,這後宮之中,拜高踩低之事,實屬尋常。父君其實不說,女兒也是知曉的。只是,不知道她們會這般明目張膽,不知收斂!”康正帝面子上沉穩,心底卻是又怒又歉疚。
“嗯,秦八子雖然年歲不小了,可還算是穩重,知進退的人兒。既然陛下抬舉他,便是抬舉了吧。”文德太貴君說道。
“主要徐靜的兒子跟著……八皇姐,也沒享多少福。如今又二嫁的偏遠,朕也是想讓鐵帽子王安些心。”康正帝說道。
文德太貴君畢竟養育了八皇女一場,聽到這些,不免心下還是有些唏噓的。他點點頭,說道:“陛下能這麼想,很對。人心,比天災要更難控制。陛下既然要保住南宮紫晨的這一胎雙生兒,那麼,是不是應該不要太過大賞南宮卿呢?”
“當然,哀家不過是個只懂家長裡短的老翁。哀家只是記得,陛下小的時候,和你的皇姐、皇妹們在一起玩兒,奶爹拿麥芽糖哄你們去吃飯。就是先給了一些,又告訴你們,吃完飯的話,才可以吃一整根麥芽糖。結果你們,也不知是為了爭第一,還是都以為麥芽糖只有一根,竟然都很快就吃完了。”
康正帝垂下眼簾,許久才道:“女兒明白父君的顧慮。女兒這便去下旨。不過她們已經拔營,就讓南宮卿不必歸朝,去芙州看望幾日,再回滁州留守吧!”
文德太貴君不好直接問鳳太后的事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