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笑見柳書君又要張口,便道:“你也不必問了!我還能沒去求見過陛下麼?根本不見我。但是,不光是不見我。翊坤宮的那位,求見了三回,也被推搪了回來。”
柳書君忍不住微微咳嗽,秦楚笑給他順著後背,不由地責備道:“就給你說了,月子中是要靜養的!你偏要巴巴兒的叫我來!又要尋這些煩心的問題!真的落下什麼病根兒,她到時候豈不是要怪我!”
柳書君搖搖頭,說道:“她這樣子……我許久都沒見到過了!決計不是小事!哥哥你叫我如何安心!”
秦楚笑剛想問,卻又猜到了是什麼時候。柳書君也點點頭,說道:“就是那次,看見過一次她的魂不守舍。莫不是……?”
秦楚笑搖搖頭,說道:“你在孕中,沒能見到唐越,可我是去見過他的,除了憔悴,並無大礙。按理說,不可能一下子就病倒了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外面的浮翠雖然恭敬,可是聲音卻冷冷地通報道:“慕容昭容求見——”
柳書君和秦楚笑都微微有些蹙眉,卻還是見了慕容淺秋。
三個人客客氣氣地噓寒問暖了一番,慕容淺秋便忍不住問道:“本宮本是想去探望楚笑哥哥的,卻聽得楚笑哥哥在書君哥哥這裡,這便來叨擾了。還望兩位哥哥切莫怪罪淺秋不請自來啊!”
柳書君和秦楚笑都客客氣氣地接過了話茬,三人聊了幾句,實在是覺得有些尷尬,柳書君便主動問道:“慕容昭容前來,也是想知道陛下近況的吧?”
慕容淺秋杏眸微沉,聽到柳書君的這句話,他便知道了。
秦楚笑看著慕容淺秋洩氣的臉,也微微蹙了蹙眉,可他剛要張口,便又說道:“算了,晚些時候,本宮再去交泰殿求見一次吧!”
慕容淺秋聽著,也沒了心氣兒,只悶悶地向兩人告了辭。
秦楚笑見慕容淺秋走了,這才對柳書君說:“你別焦心了!我去興慶宮,問問那位!”
柳書君微微蹙眉,這才想到百里凌風可是必知閣閣主!
可是,他又一想,便搖搖頭,說道:“咱們眼前的事情,咱們都不知道,他豈會知道?這樣封鎖訊息,恐怕出自孝惠太后之手。他能知道的可能性不太大……倒是那位……寧陽宮的那位,那位還是我去問吧!”
“別!”秦楚笑趕忙阻止道:“月子中落下頭風的病,可不是好玩的!你這因為遷出昭頃殿,我看著已經有些不妥了。你若再有個病症落下,到時候她比現在的樣子還難看,最後難過的還是我!你好好在這待著,一定要見他,便把他叫過來就是了!”
“這樣吧!我先去問凌傛華,然後回來告訴你結果。死馬當活馬醫著看看吧!若是能問到最好,問不出結果,我再幫你把蕭倢伃請來。總行了吧!”秦楚笑說道。
柳書君抬著眉,一雙麋鹿眼,像看著可以依靠的大哥哥那樣,看著秦楚笑。
秦楚笑免不得發了個冷顫,說道:“咦——不要這樣子看著我!我又不是陛下!真是受不了!”
秦楚笑這廂想的妥帖,可孰知,事與願違,十之**。
第三百三十四章 杏梁還又愛君歟
康正帝坐在御書房裡,看著桌案上的那張紙,紙上是俊逸的行楷。
她記得,她每每去見唐越,唐越總是在寫字。
她便會說:“越,你的字真好看。”
她也總期待唐越微微抿著唇,用他那褐綠色的眸子溫柔的看著她,然後說什麼“我教你”這樣的話。
可是,唐越,她的唐越只會頭也不抬地,說:“嗯。是的。”
康正帝想到這裡,笑著,滑落了眼淚。
這俊逸的行楷,寫的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從此帝君是路人。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