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臣侍覺得江都殿太過奢靡,且離景裕哥哥又遠。臣侍平日裡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只有聽景裕哥哥教教臣侍琴棋書畫的樂趣。臣侍想求陛下,讓臣侍搬來興慶宮。”
康正帝看著穆子衿,說道:“離鹹福殿近的,只有宛月居。宛月居可比你現在住的江都殿小很多。你確定想要搬離未央宮?”
穆子衿點點頭,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說道:“求陛下成全。”
康正帝點點頭,對梁斐芝說道:“那便去辦吧。”
穆子衿搬到了宛月居,木荷卻瞧著宛月居很不順眼,不由地問道:“主子為何要自請陛下,搬來這樣偏遠僻靜的地方?況且,這宛月居比咱們原來的江都殿,差的可不只是大小!”
穆子衿搖搖頭,說道:“陛下喜歡去哪,哪裡才是最好的地方!我要那空有其表的江都殿幹什麼?難道我要靠一個人賞玩那些精美的玩意,就虛度一生了麼?”
“我原本想著,柳貴人是未央宮一宮主位。有他得寵,仗著我眉眼間與他有一兩分相仿,從而能分得一杯羹也是好的!誰知道他一直在昭頃殿裡住著,陛下把他都寵上天了!我去按常規的拜見,他也不見!那我還在那未央宮裡待著幹什麼?”
“主子說的也是,可是陛下到現在為止,一位新晉的君侍也沒有招幸啊……”木荷說道。
“雖然一位也沒有招幸。可是,陛下總喜歡去興慶宮。那我就搬來興慶宮!就算住的地方小一點,簡陋一點……可是那又怎樣!多見幾次陛下,我就有機會!我就不信我哪一點不如白景裕!”穆子衿說道。
白景裕和穆子衿是從穆子衿構陷執羽之子那事相識的,當時執羽之子不謝穆子衿的“好意提醒”就算了,還損了他幾句。白景裕覺得執羽之子狂妄自大,不識禮節,便上前勸說穆子衿不要往心中掛懷。
穆子衿見白景裕談吐不俗,相互自報了家門,這才和白景裕交好起來。
沒想到,穆子衿的這一無心之舉,竟然是沒投錯注!
“我早晚有一天,要讓那高高在上的柳貴人,知道當日他那般對我,是錯誤的抉擇!”穆子衿無比堅定的說道。
柳書君連打了兩個噴嚏,秦楚笑慌忙說道:“你沒事吧!大熱天的,怎麼打起噴嚏了!”
柳書君神色倦怠地說道:“也不知道這幾日是怎麼了,鼻子也有點不通氣。”
“叫太醫瞧過了麼?”秦楚笑關切地問道。
柳書君仔細看著秦楚笑,說道:“哥哥倒比我還掛心!哪有什麼大事,太醫瞧過了,就是尋常的熱症。孕中不能放冰降暑,自然辛苦些。當初我還不知道,如今切身體會,終於知道哥哥是有多不易了!”
秦楚笑微微蹙眉,說道:“我懷孕最苦的時候,夏天已經過了大半。你不一樣,你這最苦的時候,正趕上整個夏季!陛下也真是的!不好好陪著你!倒跑到興慶宮去圖新鮮了!”
柳書君卻搖搖頭,說道:“我倒不覺得陛下是去圖新鮮的,恐怕和興慶宮的那位,有什麼關係的原因,這才總去興慶宮罷了。”
秦楚笑不解,道:“說也奇怪,他可真是好福分!一次便有了。可是……自從有了,陛下從不去看他。以弟弟你的意思……陛下這往興慶宮跑,是為了看他?”
柳書君嘆了口氣,說道:“到底也是十個人分她一顆心了,只求她再不要多情了吧!”
秦楚笑垂眸算了算,覺得不對。問道:“十個人?不是九個麼?”
那時候文青之死,引得康正帝十分害怕。她跑到柳書君身邊哭的讓柳書君心疼的發痛。柳書君為著康正帝的安危,想要在她身邊放一個武功高強的。便去找了蕭燼,開口求了一個人來。(詳見第二百四十五章留的伏筆。恩。我就喜歡放長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