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送了些給在長樂宮安胎靜養的慕容淺秋之後,就去了尚宮局。
南宮寧南入宮,順暢的有如神助。南宮虹夕只是頭天下的牒子,次日南宮寧南就准入宮了。
南宮虹夕看著南宮寧南,心底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感受。氣憤?嫉妒?懊惱?後悔?親切?思念?還是別的什麼?
“哥哥,你在這兒等我會兒罷,淺秋弟弟最近孕期脾氣怪異,我去去就來。”南宮虹夕聽若蒼耳語之後,便對南宮寧南說道。
若福留在南宮寧南身旁,說道:“表少爺,奴才把窗子先關上吧!”
這是翊坤宮裡一處暖閣,南宮虹夕拉著南宮寧南說是聊聊以前的事情,便走到了這裡。南宮虹夕告訴南宮寧南,南宮紫晨走了之後,他一個人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以前他總和南宮紫晨來這裡說悄悄話。南宮寧南便陪著他到這暖閣裡坐著聊了會兒天,賞著雪景,看著窗外紛杳而落的雪花,不由地聊起了年少時期的那些往事。
南宮寧南看著炭盆裡的火焰跳耀,卻一絲煙味也沒有,想必這燒的是紅羅炭吧。南宮寧南免不得有些感嘆。
只是炭盆裡偶爾會發出火燒的“嗶嗶啵啵”的聲音,漸漸地,有一種微不可察的悠香,充滿了一室。
南宮寧南拿著書,放在了高几上,這才發現若福不知道何時退下了。
“若福?欒兒?”南宮寧南輕聲喊道。
南宮寧南遍尋不見人,這才心底隱隱覺得不對。可是他推不開門,轉身去又打不開窗,漸漸地就有些眩暈,躺倒在暖閣地上的整張白熊皮草上。
若福和欒兒跑到翊坤宮外,卻碰巧撞見了康正帝。
“幹什麼呢!慌慌張張的!”康正帝微微蹙眉道。
“回稟陛下,方才奴才和表少爺的陪嫁去拿水果之後,回到暖閣,就看見表少爺昏倒了!”若福低著頭說道。
康正帝有些不解,怎麼就昏倒了呢?康正帝快步向翊坤宮裡走去,宋惜玉留神地看了若福一眼。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安靜地跟著康正帝。
“陛下!”若福喊住了康正帝。
康正帝微微蹙眉,看向若福。
“啟稟陛下,奴才等去請太醫嗎?”若福說道。
康正帝眉心緊鎖,說道:“還愣著幹什麼!”
這若福怎麼了?平時不是挺機靈的?康正帝也沒細想,但是她心底隱隱是有一些預感的。
康正帝推開暖閣的門,只見南宮寧南潔白又景緻的肩膀露在空氣中,衣衫也被他自己扯的零亂不堪。精美的髮髻也散開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勾勒的他雪白的膚色,更加賽雪幾分。他心口的紅株可愛地站立在那,倍加惹人心疼。
“你們都退下!”康正帝說著,便把門從身後關上了。
康正帝走過去想要給南宮寧南點薛,卻被他抓住了手,放在了他的臉頰,說道:“啊——好涼快。”
“寧南,你……”
南宮寧南抓著康正帝的衣襟,便堵住了她的話。
南宮寧南從小跟南宮紫晨和江珵鶴一樣,受的禮教就是那種闆闆眼眼地三從四德的教育。他留不住王素素的原因,也免不得有這大半的因素。
怎麼說呢?說含蓄了,就是中規中矩。話糙理不糙地說法,就是,在榻上,他們也是秉著木乃伊一樣的原則,妻主想要怎麼做,就是怎麼做。他們只負責配合,然後適時地尊尊教誨,讓妻主不能貪慕此事。此事只為了繁衍,而不能沉迷其中。
其實,有許多的正夫,都是這樣的。沒有人覺得不對,他們都覺得,諂媚和費勁渾身解數的留下妻主,都不是正夫所為。
所以,南宮寧南在這件事上,從未得到過樂趣。二嫁給如郡嬅也是如此,身為平夫,他自然是要端得起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