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惜玉剛出了昭頃殿的門,曲靖嬅便闖了殿。她非要求見我,跪在我的榻前不停地磕頭,乞求我收回成命。
她甚至問道:“母皇!兒臣愛他!就如同母皇愛著父後,和父君,以及其他十位父君是一樣的!兒臣請求母皇!收回成命吧!”
我冷眼看著她,說道:“那你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姐姐納了他。你姐姐以及納了他,你就不應該再對他起什麼心思!”
我從未見過我的女兒曲靖嬅哭的這樣肝腸寸斷。當她乞求無果之後,失魂落魄的離開。我終於沒忍心。
“知畫,去把花蕎兒換出來吧。”
或許是我年紀大了,就無法那麼狠心。或許是因為我對曲靖嬅的偏愛所致。當曲靖嬅看見花蕎兒,安然無恙地跪在她面前。她覺得她簡直沒有更高興的事情了。
可是,就是我這一舉措,卻傷了曲靖蓁的心。
我的孩子們,愈演愈烈的奪嫡之爭,沒有因此停下戰火,反而將這戰火燃燒的更加旺盛了。
唐越坐在我的榻邊,給我講曲靖嬅與她的幾位夫郎的相遇相知。讓我覺得,宛如我年輕的時候,與我愛的他們在一起相戀的日子。
於是,我又有些害怕。我開始明白,當初慶順帝告誡我不能太過用情,不要把太多的愛給我的後宮。而是應該,把更多的愛分給百姓的原因所在。
我開始害怕,萬一曲靖嬅用情很深,卻比我還無法自制,該怎麼辦。為了南宮紫晨和蕭燼的事情,我可是荼毒了晉州整個州城。曾經錦繡繁華的晉州,如今重建了那麼多年之後,卻還是不若從前的輝煌。
萬一曲靖嬅用情過深,她將她個人的情愛至於百姓的利弊之上,怎麼辦。
於是,我趁我清醒的時候,立了遺詔。
然而,我將兩份遺詔,一份給瞭如今的鐵帽子王徐崢嶸,另一份,給了驃騎將軍孫尚香。
我不願再管曲靖玉,曲靖蓁和曲靖嬅的事情。她們的爭鬥,讓身為母親的我,除了心痛,感覺不到其他的感受。
我開始把自己關在昭頃殿,將三兩個君侍摟在側,讓他們給我講曾經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好讓我保持不再迷糊。
病入膏肓的唯一好處,便是我看見的他們,都如年輕時別無二致。沒有了歲月在他們臉上的痕跡,沒有了衰老,這讓我看著從心底裡感到高興。
可是因為孩子間的爭鬥,我卻不太想看見楚瑰。曲靖玉做的越來越過分了。見到他,我除了生氣,恐怕沒有別的感受。
“已經兩個月了,所有的人都召見過了,就是不召見我。是嗎?”楚瑰用手指卷著我的一縷髮絲。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緩緩地說道:“下午好。朕還要繼續睡一會兒,楚修儀且先回去吧。”
“若是我不呢?”楚瑰站起身,褪去了衣袍。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楚瑰鑽入我的錦被。
“楚瑰!”我有些微微地嗔怒道。
“陛下喜歡時,我便是楚兒。陛下不喜歡時,我便是楚修儀。陛下嗔怒時,我便是楚瑰了!是嗎?”楚瑰將我翻過去,把裡衫從我甚上撥了下來。
“楚兒,你別鬧了。我需要靜養。”我企圖轉身地擰著肩膀說道。
楚瑰從我的手背,扣住了我的五指,在我背後說道:“我陪陛下一起靜養啊!”
“楚——!”我的下頜被楚瑰捏著,宛如當初在書房。
楚瑰將手指放入我的口中,低頭輕咬著我脖頸後,輕車熟路地闖入了我。
“為什麼不叫我楚兒了?求你了,叫我楚兒……”楚瑰挨求的在我耳畔低聲呢喃道。
我很想偏過頭去不再回應他,可是根本拗不過甚體的誠實。只好嗚咽著低聲喚道:“楚兒——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