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河童張請了兩小時的假,然後直奔那家Pub。
Pub當然已經打烊了。心急的織菁等不到它晚上再開門,直接在店門口又是按門鈴又是拍門的;也算織菁好運,Pub裡竟有人在,織菁吵了大概有十分鐘,那鐵門終於呀地一聲被拉起來了。
一名睡眼惺忪的男子茫然看著織菁,織菁連忙迎上去,誠懇地說明狀況。
那男子便是昨天店裡的那位酒保,也正是這家店的老闆,就住在樓上。他當然清楚昨天晚上的吵鬧,也還記得織菁,不過他在打掃的時候沒有看見什麼玉鐲子。
“可不可以讓我進去找找?”織菁懇求地。
店主還算是個好人,讓織菁進門去了。
織菁一進去,就地毯式地搜尋了整個空間,只差沒把傢俱整個翻過來!然而令人沮喪的是,沒有鐲子的影子。
織菁無可奈何地謝過店主,卻還是不死心,留下了她的手機號碼,拜託店主問問是否有哪位客人撿到鐲子,麻煩通知她。
失望地離開Pub,織菁隨手攔了部計程車趕去上班。車上,她迷惘地看著窗外的街景,心裡只是不斷地在想:鐲子會在哪?被誰撿走了?
猛然一個人躍過她的腦子:衛璟瞿。
是啊,為什麼不可能是他?他最有嫌疑了,因為他是那麼處心積慮地想要那隻鐲子,而昨天是多好的時機!她醉得整個人笨笨的,他要取她手上的鐲子,簡直是易如反掌。
他會是這麼卑鄙可恥的人麼?織菁懷疑。
她考慮著是否該去找他問個清楚,但如果真是他拿的,她能問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她的心情頓時往下墜落了百八十公尺,十分低落。會是他嗎?織菁打從心底油然而生一股遺憾的情緒,她並不希望是他。
然而織菁一進公司,就看到她桌上的留言。璟瞿陽明山那家飯店的案子,請她下午如果有空去談一下建材的問題。
也好,她想,去探探他的口風。
下午,她依約到了飯店的辦公室,接待和參與會議的是主管的部門和建材廠商,織菁並沒有見到璟瞿,然而在會議結束後,璟瞿卻走進了會議室。
與會的人都走了,織菁則在看見璟瞿之後停下了腳步,會議室於是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璟瞿一看見她就笑問:“你酒醒了?早上起來頭痛不痛?”
織菁回答得很冷漠:“還好。”
織菁的平淡反應讓璟瞿錯愕,他十分不解,明明昨晚還那麼甜蜜融洽,怎麼今天就變了一個人,冷若冰霜?
他正想開口問,織菁卻按捺不住肚子裡的話,直截了當告訴他:“我的鐲子不見了。”
璟瞿一聽大驚,“怎麼會?!”
“我不知道,昨天不見的。”織菁沉聲說。“不曉得……”她慢慢抬起頭來,看著他,“你有沒有看見?”
璟瞿本能反應:“我以為鐲子一直在你手上。會掉在哪了?”
“也許在Pub,但我早上去找過,沒找到。我留了電話給Pub老闆,請他幫我留意。”織菁緩緩地說。
她雖然只是訴說一個過程,但那故意放緩的語氣,似乎透露著另一種意思,璟瞿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霎時他的瞼色全變了──
“等等!你懷疑我?”
“我沒說。”織菁口中否認,眼神卻直直鎖著他的,似乎想看出他說的是不是實話,要他在她眼中無所遁形。
璟瞿氣極,直覺被羞辱了,他斬釘截鐵地說:“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他的臉色鐵青,為織菁竟然懷疑他而大發雷霆。織菁嘆口氣,實在不知該相信他還是繼續拿他當嫌疑犯好,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織菁接了電話,聲音不大,璟瞿聽不清她說什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