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海,激起萬丈波濤,須臾間也不知有多少血河妖魔升空,各種凶煞的意念貫空而來,直似要把白勝撕碎成無數碎片一般。
白勝可是身經戰,殺伐無數之輩,甚至就連修習的道法都是代天殺伐的路數,哪裡會怕跟人戰鬥?
白勝只把空天軌·玄冥放開,自家卻坐鎮樞,各種法術宛如行雲流水一般轟出,再沒有任何一頭血河妖魔能夠突破到他身前丈之內。白勝慣了以劍術對敵,但是他亦是法術流的高手,把各種法術用精妙的組合搭配起來,生出比單一一種法術強大的殺傷力,有效率,能減少法力消耗,並且各種法術快慢有致,精確施法……務求以少的法力,快的速,大的殺傷力,擊殺一切進入視線之內的敵人,甚至擊殺敵人與目光之外,這才是法術流的真諦。
白勝的空天軌·玄冥,現已經是一個極其龐大的系統,而且還兼具了一些人工智慧的特色,雖然不能自行思考,卻能作為計算輔助,憑了這個他獨創出來的系統,白勝就能夠以一對多,甚至就連面對數十位不同目標的時候,也能做到先後出手,分毫不差,同時攻擊到位。
白勝幾乎不使用大範圍的法術,因為大範圍的法術實太浪費法力,他用的幾乎都是單一目標的法術。所有被白勝的法術擊殺的血河妖魔,精血元氣都被空天軌·玄冥收攝,轉到了幽冥血河旗之。這面血色大旗幻化的那頭血河真龍,正裝模作樣,似乎運轉法力的樣子,其實它的法力,亦只不過是空天軌·玄冥的一部分而已。
只是一個多時辰,死白勝手底下的血河妖魔已經破千之數,這廝暗暗忖道:“按照這個樣子廝殺下去,就算是戰上一年半載我也不懼,只是幽冥血河旗突破了四十五重禁制之後,想要再祭煉多一重法力,就要艱難太多。要不然,若是我這血肉地獄呆上十年八年,這件法器也就大成了。”
白勝雖然殺的痛快,但是卻有大半的心思都放了那些道行深厚的妖魔統領身上,暗暗預備好幾種手段。就其一頭煉就道基的妖魔統領,忽然清嘯一聲,全身血光沖霄,大步跨上前來的時候,白勝才把七十道十八泥犁地獄劍飛出,正要一舉擊殺了這個要緊的大敵,就聽得一聲長嘯,一道血光飛來,把自己一卷,瞬息就拔升高空。
白勝剛才微微有些吃驚,就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喝道:“我已經把血河引了一條支脈,只是須得回去冥界方能安置。我和五燈神主幹這件事兒的時候,驚動了血河之的一個厲害東西,它要是追上來,把我們纏住,再動靜了其他厲害的東西,那就大大的糟糕了,還是趕緊走罷!”
白勝感覺到這股血光熟悉,連忙問道:“可是幽冥血河旗前輩?”
那個霸氣四溢的聲音喝道:“不是我還有誰?你這小子倒也不俗,居然血河之也敢動手,並未沒有落了下風。能夠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我傳授你的幽冥血河神禁祭煉到這等地步,雖然有你煉化血肉地獄的本源走了捷徑的好處,但你這小子的天資,也還算得出色。可惜你不是冥河劍派的弟子,不然我倒是願意讓你操縱了我。”
白勝嘿然一笑,他“五號位面”玄冥出身“玄冥派”,那可是冥河劍派的大敵,有些話題禁忌甚多,根本不好插嘴。不過白勝見幽冥血河旗似乎情緒不壞,就忍不住問了一句道:“幽冥血河旗前輩,冥河劍派的本代掌教嚴師我真人,雖然性格卑劣了些,但卻也不失為一代大宗師的風,為何前輩不肯選他為主人?”
幽冥血河旗嘿然一笑說道:“嚴師我什麼都要,為人是肆無忌憚,只求結果,不計其餘。但也正是因為這個性子,我說什麼也不敢讓他煉化了,此人若是壽元將的時候,還未能突破真仙境界,飛昇天仙闕,必然不是個肯認命的角色,而是會謀求其他。若是我他手裡,難道還能有把我本我意識煉化,他成為這件法寶的元靈,從而突破煉氣第層溫養的級數,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