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衣袖一揮,使了一個袖裡乾坤的法術,把他裝了起來。白勝見白猿大聖還不肯死心,只能換了一個說法,言道:“我正有些事情,要跟大聖商議,還是請大聖暫停雲步,上來跟我一起,待出了海再分頭趕路罷。”
白猿大聖微微沉吟,也只好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暫且叨擾白勝道友。”
白猿大聖上了九玄歸真陣圖所化的雲霞,把白元霸也放了出來,白勝見賺了兩人上來,話也不多說半句,立刻就把自己所精修的玄冥派遁法都一起催動,遁光招展,驟然加速了四五倍以上。白猿大聖和白元霸,也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但是當他們覺察到這團雲霞疾如雷電,不過半個多時辰就已經飛出了南蟾部洲大陸,到了北海境內,臉色都不由得大變,誰也不再說要肚子趕路的話來了。
白猿大聖雖然修成了金丹,一日夜也不過能飛行三萬餘里,白元霸修為更弱,一日夜能飛出萬里之遙已經要全力以赴。白勝雖然用的不是赤城仙派的道法,但遁光之速,幾乎有二音之境,一日夜能飛出十萬裡之遙,而且偶然外面空間變幻,倏忽就短去了一截路程,顯然這廝還精通虛空挪移的法術,可以把遁光速度再度提升。
白猿大聖此時信眾登時生出無數感慨,暗暗忖道:“虧得我下了決心,去東乘蜃洲尋找魔門上乘真法。若是我還在莽陽山,坐井觀天,真不知道世上還有如此厲害的遁法。白勝這廝在那三個人裡面,從來都不顯露本事,只有在應敵的時候,才把一身修為展露出來。我本來也只以為,他是道法精妙,這才戰力驚人,由此看來,這人深不可測,不光是所學道法層出不窮,為人也是深不可測,只怕有許多厲害手段,都沒有一一使出。”
白勝駕馭了九玄歸真陣圖,只是為了遮掩身份,他實際上運用的還是九空天軌·玄冥的法力。出了北海不遠,就是聖門和北海龍族,還有北極宮組成的防線,這一道防線橫貫東西,縱橫交錯,而且展露深度極廣,就如銅牆鐵壁一般,牢牢把魔門大軍阻攔在外。
白勝仗著遁法高妙,聖門,北極宮和北海龍族的防線,又是對外不對內,所以輕易就穿過了這三大巨頭的防線,到了三大勢力和魔門對壘的戰場上。白猿大聖和白元霸一路上,看著白勝和三大勢力的弟子鬥智鬥勇,各種法術層出不窮,不知有多少他們都以為必定完蛋的場面,被白勝輕易化解,這才徹底明白,他們跟白勝之間的察覺。
道行不代表法力,法力亦不能等同於道行,但只要道行高深之輩,方有資格修習更高層次的法術,卻是鐵一般的定律。白勝論道行只不過是金丹真人,所用的法術卻各種不可思議,雖然還沒有打破這個鐵律,卻一樣讓兩頭猿猴兒大開眼界。
等三人闖出了三大勢力的防線,衝入了到了戰場的範圍,壓力驟然大增。饒是白猿大聖和白元霸,都是雄心萬丈,膽大包天之輩,亦不由得臉色如土,根本想不到自己若是闖入到了這樣的地方,怎麼才能夠活的下來。
三大勢力和魔門的弟子,在防線之外的數百萬裡海域內,爭鬥已經是家常便飯,幾乎每天都要發生數十場戰鬥,每天都要死傷幾十人,甚至衝突的大一點,就要折損上百人。這條防線外的戰場,對三大勢力來說,就是一場噩夢,但又不得不做下去。
南蟾部洲的仙道之士,就算一個尋常才度過感應層次,能夠駕馭法器之輩,也是數十年苦修才能產生。而且每年也各派也不過能有數百名突破感應的弟子,凝煞煉罡以上,逐次減少,金丹之輩在哪一家門派都是稀罕之物。甚至有些二三流的門派,掌教之尊也不過是金丹真人罷了。
這樣的衝突,對魔門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對南蟾部洲來說,卻已經是難以描述的殘酷之戰。還是虧得聖門把大部分的戰鬥都攬了過去,因為聖門中跟魔門爭鬥數百年,早就磨練出來許多辦法,聖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