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眼神精光四射,腳步輕捷,落白勝眼,不由得微微驚訝,暗暗叫道:“這兩個客棧夥計居然也都精通武藝,不過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有馬匹的?”
白勝微微佇足,搖頭說道:“我沒有馬匹,只是孤身一人趕路。”
那兩個夥計明顯就是一愣,一個立刻就奔了出去,另外一個也踟躇半晌,這才招呼了白勝進來,並且給他倒了一杯茶水。這間客棧正是擂鼓山山下設的一個據點,正宗的有資質的黑店,幹過不少大買賣。他們早就得了訊息,故而做足了準備,準備衝著白勝下手。
那個倒茶的夥計,看著白勝端起了茶杯,不由得露出幾分古怪的笑容,正滿懷期待的等白勝把這杯茶一飲而,卻沒想到白勝瞧了這杯茶,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隨手就放下了。白勝是個愛乾淨的人,穿越了過來,住接天峰無心觀,倒也環境幽雅,乾淨整潔。但這家客棧先衛生狀況就讓他不堪忍受,這杯茶水色渾濁,隱隱有一股酸臭之氣,這讓喝水都只喝純淨水,從不飲自來水的白勝如何喝的下去?
他見這杯茶水都如此德行,連點菜的興趣也沒有了,只是哼了一聲,說道:“給我安排一間套房,要乾淨的,被褥都要換過的,我另外價錢給你?”
那夥計見白勝不喝茶,登時就有些吃驚,正要催促,等白勝說要一間套房時,他就微微一愣,不由得問道:“客官,什麼是套房?”白勝微微一頓,有些無奈的說道:“那標準間也可。”那夥計雖然不懂,但應變的倒也快,立刻就換了一副笑模樣,說道:“客官不須擔心,我這裡有上房,保管您住的舒心。您先把這杯茶飲了罷,我好叫廚房給您安排酒菜。”
白勝哪裡喝得下這種東西?當下就一搖頭說道:“不吃了,我這就要休息!”
那個夥計登時有些惱怒,還想繼續勸白勝飲茶,白勝也不理他,徑自站了起來。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這個夥計再呱噪,他就趁夜趕路,大不了荒郊野外尋個乾淨的地方住宿一夜,也比這麼一間味道古怪的髒破客棧強。
那夥計無奈只能引了白勝去後面安排房間,前一個出去檢視的夥計回來,見桌上的一杯茶還是慢慢不由得微微皺眉,衝著櫃檯使一個眼色,那櫃檯後的帳房,也是目露兇光,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白勝瞧了一眼房間,臉色難看的驚人。這家客棧的“上房”就是客棧大堂的上面,房間裡十分狹窄,多隻有七八個平方。除了以一張木床,就只有一張小桌和兩把椅子,轉身都轉不開。床上還鋪的半鋪的褥草,上面一床棉被也頗有汙漬,氣味陳雜,讓人嗅之慾嘔。
“老子絕逼的是住到了黑店了,明早他們要敢多要我錢,立刻殺翻了出去。”
白勝無奈的擺了擺手,讓那個夥計趕緊滾蛋,等那個夥計走了之後,他再也受不了屋的氣味,走到窗前略略張望,見後面是一處菜園子,便大膽的翻了出來,藉著窗欞,一翻身就上了屋頂。到了屋頂上,周圍的清風一吹,呼吸了兩口清空氣,白勝把憋了很久的一口氣長長的吐出,忍不住亂罵起來。
但是他也沒奈何,罵了一頓之後,只能泱泱的屋頂上隨便躺下,準備這裡睡上一夜,房的氣味他實受不了,外面雖然冷一些,但對有武功身,能用真氣驅寒的白勝來說,倒也真無所謂。
白勝迷迷糊糊睡到了半夜,忽然聽得有馬蹄聲響,不由得一時好奇,翻身站了起來。從屋頂上望去,連半里之外都能瞧的清楚,只見一匹全身純白,四蹄烏黑的馬兒,正疾馳而來。馬上端坐著一個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後背上是兩把修長雙刀,刀柄上掛著半尺長的穗子,迎風飄擺。讓白勝第一個念頭反應就是:“我勒個去,古代的女俠出現鳥!”
“走江湖,泡女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