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歌藍寫了在紙上寫下:桑先生走了。
“桑辰走了?”冉顏皺眉,他明知道幻空這般依賴他,怎麼能連招呼也不打一聲說走就走呢!
邢娘見狀,連忙替他圓話道,“昨日傍晚劉醫生被兩個大漢綁走,聽說是觸怒了蕭侍郎,便將送他回蕭氏本家伺候老夫人,桑先生與劉醫生一向處的好,說不定去送他一程,很快就會回來。”
“我去看看她吧。”冉顏不覺得桑辰和劉青松交好到要千里相送的程度,但轉念想,人家也許是別有隱情,便也未曾太過在意。
第一百八十七章不期而遇
次日清晨,冉雲生親自送齊寧君上了船,這一段看似如此熱烈的感情就此落幕,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在洛陽修養的這些時日,冉雲生整日閉門不出,偶爾與冉顏對弈打發時間,冉顏知曉他有事瞞著,問了一回,他卻只說無事。
在生活上,冉顏沒有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心覺得冉雲生既然不說,必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於是便不曾繼續追問。
冉顏幾乎每天都要出去轉一會兒,也不一定去熱鬧的地方,只是賞景一般的散步。
洛陽最出名的並非是街市繁華,而是才俊雲集,冉顏偶爾去酒樓茶館都能聽見有人吟詩作賦、談論世事,洛陽給她的感覺是底蘊深厚、睿智內斂。
但往往這樣的地方,不太能容忍違背觀念的事情,冉顏想要在此處發展驗屍行業,必然要受到幾倍的困難阻礙,所以看了幾天,便興致缺缺了。
修養了七日,冉顏便提出啟程去長安。
冉雲生也整整在小院裡悶了七日,見冉顏傷勢沒有關礙,自然一口答應。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整頓,再次上路,一行人個個精神煥發。而且從聚水縣有過幾日的寒冷乾燥之後,氣溫又逐漸回升了許多,晚綠更是活潑不少,興致勃勃的拉著冉雲生的小廝問東問西,得知長安氣候如江南差不多,晚綠立刻興奮的跑來與冉顏說。
冉顏不記得從哪裡看過,唐宋時候處於間冰期的中厚期,有一個幾百年的氣溫上升回暖過程,所以這時候的長安、洛陽一帶的氣候堪比江南,只是冬天稍微冷一些。
冉顏和冉雲生看著她歡喜的樣子,也不禁微笑。
開始晚綠還精神十足,一天後便蔫蔫的,第三天之後已經趴在馬上起不來了。幸虧為了照顧冉顏,中途還休息了好幾次,否則恐怕得要了晚綠一條小命。
第一次坐這麼久的馬車,冉顏也有些吃不消,她現在才知道出門坐船是多麼幸福的事情,馬車顛簸,險些將一身骨頭弄散架。
“再忍忍,前面就是新豐,我們到那裡去歇一歇。”冉雲生倒了杯水給冉顏,安撫她道。
冉顏虛弱的抬了抬眼,接過茶盞,輕抿了一口,問道,“新豐距離長安還有多遠?”
“很快,大約兩三個時辰。”冉雲生見她不喝了,便接過茶盞。
兩三個時辰……也就是四到六個小時,再快點也得小半天的功夫啊!但想到在新豐能歇歇,冉顏心裡便覺得安慰多了。
堅持了約莫兩刻,馬車入了新豐。
饒是冉顏這種不記得多少詩詞的人,也聽過“新豐美酒鬥十千,咸陽遊俠多少年”這句詩,詩句倒未曾誇張,新豐幾步一家酒肆,從窗向外看,只見街道兩側到處酒旗飄揚,時不時有縱馬的少年疾馳而過,少年意氣風發,朝氣蓬勃。
冉顏不自覺的唇角微揚,連一路的疲憊都消散了些許,不禁嘆道,“這才少年人該有的樣子。”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冉雲生笑道,“阿顏碧玉之年,怎麼言語如此滄桑?莫非這幾日行路,讓你度日如年?”
“何止如年,簡直是如十年。”車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