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祖宗祠堂前險些打死,後來傷愈,便被放到戰場上做一名士卒。”
都說有錢有權的人家多出紈絝子弟,然而事實上,真正的門閥士族,對嫡系子孫的要求極為嚴厲,極少會出不學無術的草包。
他頓了下,道,“如今也只能等待本家的訊息了,如若決定把你嫁給崔氏,你也做好心理準備才是。”
未等冉顏多想,冉平裕又繼續道,“想來崔氏原以為這件事情十拿九穩。畢竟我們冉氏與崔氏不能相提並論,所以他們也並未刻意隱瞞這次提親的事情,也不知有多少人知曉,若是鬧得太大,就算是為了臉面,也必須要爭下。”
又是一樁麻煩事!這次可不是上回蕭頌和桑辰口頭上說說那麼容易解決了,這件事情非是一人之力可以扭轉,更麻煩的事,兩家都去蘇州下聘,這可是滿大唐也難得發生的新鮮事,而且她驗屍的事情恐怕也紙包不住火……
連去妓館幫妓人醫治梅毒也絕對會被挖出來。當時她隱瞞了行蹤,但也沒有做的太妥善,這些勢力龐大的大家族若是想知道,太簡單了。
說不定,到最後兩家都不會要她,倒是把她給毀了。冉顏不敢太樂觀,如若當真是這個結果,她沒人要也就罷了,關鍵是她的婚姻掌握在冉氏手中……
這事情,壓根就不是件體面的事。
冉顏斟酌了片刻,問道,“三叔,我在蘇州曾經幫助府衙驗過屍體,行過仵作之事,如果這事情傳開來,會如何?”
冉平裕對這件事情也略有耳聞,之前他過於擔憂著崔、蕭兩家,一時未想起這樁事,思慮半晌,他才道,“倒也不會如何,只是崔、蕭兩家的態度……”
不僅僅是崔、蕭兩家的態度,這事情傳開。冉顏日後怕是沒人願意要了。
行仵作之事不光彩,卻也無罪,她解剖的事情也只有劉品讓和他幾個心腹知道,眾人大概只傳的她接觸屍體之類。
試想,這世上能有多少男人可以接受一個女人摸完屍體再來摸自己?再說,冉顏長得雖然很有姿色,卻沒有美到可以令人不顧一切。
冉顏嘆了口氣,就算在後世,大多數人也都是覺得法醫十分神秘,但遇到真正的法醫時卻未必願意深交,更逞論在仵作行業十分低賤的大唐。
不能坐以待斃!冉顏掩住堅韌的目光,口中卻道,“此事也非是我能拿主意的,安心等待結果吧。”
冉平裕頜首,他本也就是事先給她提個醒,免得到時候希望落空,“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不過了。”
說完話,冉平裕便起身道,“我派人去蘇州瞧瞧,不能坐以待斃。”
冉顏微微一笑,冉平裕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冉平裕離開之後,歌藍立刻尋了紙筆,寫道:娘子,請讓奴婢去蘇州!
歌藍的舉動在冉顏的意料之中,她這次返回蘇州,即便不能把高氏怎麼樣,也好先佈局。歌藍並非一個衝動的人。
“好,我會同三叔說,他派去的人必然不止一個,如何利用,就看你自己的手段了。”冉顏淡淡道。
她與歌藍的關係與其說是主僕,還不如說是合作者。歌藍並不會像晚綠那樣事事都為她著想,甚至還有些利用的嫌疑。比如在蕭頌這件事上,歌藍是若有若無的促成,即便在還未配八字,蕭頌有可能“克妻”的情形之下。因為蕭頌的地位對她極有利。
冉顏願意接受蕭頌,所以這件事情暫且不提,只希望她報仇的時候能收斂一些,不要做的太過火,否則,也不能怪自己心狠。畢竟早早就說好前提條件的!
歌藍躬身行禮,她這麼做一方面是為了報仇,一方面也是在向冉顏投誠,自從上次看見冉顏對冉美玉的手段,她深刻的意識到這個人不能得罪。然而信任並非一句話就能說出來的,所以歌藍選擇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