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己高高掛起。”
他說著,順勢躺在了席上,把頭靠在冉顏腿上,握住她的手閉上了眼睛,聲音慵懶中帶著沙啞,“阿顏,我所求不多,只想每日回家之後能這樣靠著你小憩一會兒……”
便是為了這個,做點事情又能如何?
靜了片刻,冉顏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以為他睡著了,卻聽他忽然又道,“你說的事,我早就做過一次了,再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又如何……阿顏,壞事都留給我來做吧……”
那個兇手只殺了一個侍妾,而另外一個,是蕭頌為了警告那人,親手殺的。
他行事從來都是這般毒辣,只不過也要怪那個侍妾太不知好歹,若是老實本分,他或許也不會輕易取了她性命。
這些事情,蕭頌不瞞著冉顏,因為他不想等冉顏嫁給他之後,才慢慢發現他原來如此不擇手段,甚至兩隻手沾滿了汙穢,從而心生排斥。
但凡在官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的人,又有誰是乾乾淨淨?但也不是每個人都像蕭頌這樣狠。他形成今日的行事手段,一方面是受到蕭太夫人的影響和本身心性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叛逆期與宋國公的父子矛盾的產物。
宋國公秉性剛直而且急躁,在初次發現蕭頌行事陰暗之時便動輒出動家法,處於叛逆期的少年要麼就是被打屈服,要麼就是隱忍反抗,而蕭頌從來都不是一個能被板子打倒的人,他骨子裡還是繼承了蕭家人的倔強和堅韌,只不過改好用到了與蕭氏家訓相反的方向,他想證明自己的做事方法也能夠成大事。
經歷的事情多了,心智成熟之後,發現自己這樣的執拗是多麼幼稚,但他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回頭無期。
佛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但現實是,有時候你放下,就等於死。
冉顏與蕭頌觀念不同,那個侍妾在蕭頌眼裡也就是一個婢而已,即便真拿到明面上去說,打死一個賤藉奴婢又能如何?所謂的律法,維護最多的還是權貴,其次是良民,而賤藉如畜,可通買賣,冉顏有仇必報,卻不會為了一己之私或者無緣無故的去取人性命。
她聽著前半句的時候心裡很是排斥,但蕭頌說,“壞事都留給我做”的時候,心頭是卻是鬆了鬆。
“地上涼。”冉顏輕輕的推了推他。
蕭頌哼哼一聲,卻是翻了個身,當真美美的睡了起來。
冉顏喚晚綠進來,取了被褥把他裹起來,蕭頌迷迷糊糊有咕噥道,“阿顏果真是賢妻。”
正在幫他拉被子的冉顏手一抖,頓時覺得自己想法很不純潔。她想起來這麼做,只是單純覺得,如果他受涼傷了腎,那她以後跟誰探索“興”趣?
雖然明知道,這樣一兩回也不能把腎怎麼樣……冉顏把頭埋在胸口,自我催眠,這樣算起來,從哪個方面論證,她的出發點都是“關心”,絕對不是什麼“興”趣!
同時,冉顏也很疑惑,為什麼在蘇州時看蕭頌沒有任何感覺,現在看起來覺得有些……悸動?
是什麼時候發生質變的呢?
蕭頌只眯了一刻,便醒了過來。他一睜眼就瞧見冉顏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正聚精會神的在看書。
“累了吧?”蕭頌聲音帶著睡後的惺忪,原本就磁性的聲音顯得越發性感。
冉顏握著書卷的手指一抖,緊接著就感覺到蕭頌的手正在揉著她的腿,冉顏想也未想,一巴掌拍掉他的爪子,“你給我消停點。”
“我枕了這麼久,不累麼?”蕭頌髮髻有些凌亂,身上還裹著被子,臉頰多了一層血色,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眸盯著冉顏。這平時的硬朗俊美,顯得柔和,還有一點點……可愛。
冉顏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子,用書本擋上他的臉。
蕭頌看的莫名其妙,想伸手撥開書冊,卻聽書後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