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晚綠看著外面,嘆道,“蘇州的路那麼窄都不堵,長安路這樣寬卻能被堵上!”
“姑娘莫急,這地方很快就會通了。”車伕很有經驗,立刻安撫她道。
馬車似乎正好停在一家酒樓前,在等候之時,有兩個寒暄的人就站在馬車旁。
一人道,“成兄,咱們好久不見,今日不醉不歸啊!”
另一人道:“改日,改日,前邊在鬥花魁呢,不如先去看個熱鬧,酒隨時都可以喝,熱鬧可不是天天可以看!”
“嘖,那些有什麼好看,明日才是各館的魁首獻藝。走走,我與你說……”那人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但冉顏還是隱約聽見了“裴景”“傷勢”之類的字眼。
要看花魁的那人詫異道,“當真?走,這事兒可要好好聽聽。”
第245章絕色郎君
冉顏隔著輕紗看了那幾人一眼。
前面的道路漸漸通暢,馬車緩緩往前走了起來,冉顏立刻道,“停車。”
馬車停下,冉顏拿起帷冒戴上,“我們去這家酒樓坐一會兒。”
三人下了車,馬車由酒樓小廝領著停到了後面的馬舍中。冉顏尾隨那兩名郎君進到大堂,看見他們往二樓的雅間去,便賞了小廝一貫錢,讓他悄悄帶她們坐在那兩名郎君隔壁。
小廝還道是哪家娘子又出來捉姦,滿臉瞭然的引領著她們上樓,領著冉顏進了一個雅間,熟練的道,“我們這屋子隔音好,娘子要是想聽壁角的話,貼著北牆角的小洞即可。”
“謝謝。”冉顏被人戳穿,沒有絲毫不好意,大大方方的道了謝。
小廝見她這態度,便越發確定自己猜的對,喜滋滋的報了選單。
冉顏隨意點了幾樣菜,便站到了牆角處。
只聽那邊清楚的傳來了對話的聲音,“快說說,裴景怎麼了?”
“裴景已經好些天沒去國子監,起初說是病了,誰也不知道是什麼病,可我最近聽人說……前幾日裴景病發,脖子上的血忽然像下雨一樣,噴了滿屋子都是,她的貼身侍婢有一個當場就被嚇暈了。”
“真的?”有個驚愕的聲音道,“怎麼聽起來像自刎啊,怎麼會得這種怪病?那他現在如何?”
那人繼續道,“今天早上臨海長公主風塵僕僕的趕至長安,宮裡所有御醫全部都聚集在裴府呢!據說是中毒,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毒,所以解不開,而且裴景已經不省人事了,估摸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
裴景雖然人品不怎麼樣,有許多惡習,但他也並非那種眼高於頂的世家子弟,而且出手大方,因此沒有受過他迫害的人,倒也稱不上惡感,最多隻覺得他品行不端,不屑與之為伍罷了。乍一聽聞裴景如此慘狀,都倒抽了口冷氣。
那邊屋內靜了片刻,才有人小聲問道,“他得罪了誰吧?官府查不出來嗎?”
“他得罪的人拉出去能站滿整個朱雀大街,上哪兒查去?不過臨海長公主到聖上那裡哭訴,聖上把這案子交到了刑部……”
轉來轉去,這案子竟然還是落到了蕭頌手上,怎麼拿捏還是要看他的手段了。
冉顏鬆了一口氣,蕭頌雖然並不是正人君子,但是她就是覺得他不會拿這件事情來威脅她……其實能威脅她的事情,又何止這一件呢。
隔壁有人接著道,“唉,蕭侍郎可真是擔得起啊,一邊是聞喜縣主的夫君,一邊是臨海長公主的兒子,且都要求儘快破案……而且刑部年底等到稽核的案子怕都堆積成山了吧。”
送到刑部來稽核的案子,全部都是各個地方上的死刑案件,是已經判了刑的,等刑部審批之後才能實施,萬一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漏過冤案,因此不可掉以輕心。而長安這兩個案子,當事人的身份尊貴的尊貴,敏感的敏感,眾人想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