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顏覺得蕭頌的聲音特別好聽,用來胎教應該不錯。
“故事……”蕭頌想了想,輕咳一聲,開始講道,“漢時有一張姓商人,常年在外奔波,有一日忽聞家中有信傳來,說其夫人被人謀殺。商人星夜兼程趕回家中,看見棺材內確實躺一具女屍,頭顱和四肢被斬,皮肉皆損。官府調查半月無果。此時城東有另有一家趙姓商人奶姆去世,出殯那日,官府有一吏發覺棺材內輕似無物,遂要求開館驗屍。撬開棺材,果見裡面是一老婦頭顱和四肢。”
“後來經過搜查,原來是其妻與趙姓商人通姦,趙姓商人想了一計,將奶姆勒死,砍掉頭顱和手腳,毀其皮肉,以掩年齡,而後再操辦喪事,把頭顱和四肢入葬,乃將其妻藏於室。”
冉顏皺眉道,“這個太血腥了。”
“那我也不知別的故事啊……”蕭頌為難道。
冉顏小時候就跟著爺爺呆在生物解剖室,從來也沒有聽過什麼故事,後來工作之後接觸的都是屍體,她自然也沒有不血腥的故事,只能指望蕭頌了,“你不是處理過很多案件?講一講盜竊、搶劫案之類的。”
蕭頌頗以為然的點點頭,“還是夫人想的周全。”
有人好多人跟袖紙說,冉顏有柯南體質。偶想說,你身為一個偵探或者法醫,木有柯南體質是木有前途的!你的人生是不精彩的,是不完整的!你的生活是無趣的!身為一個偵探或法醫,尤其是小說裡的,你沒有柯南體質,即便不會餓死,也會無聊死的。
第390章長安,願長安
自那日後,蕭頌每晚睡覺前便講一個故事。偶爾冉顏也會與胎兒“溝通”,但她想來想去,除了驗屍之外,她也就懂些心理學,還好這個不算血腥,所以冉顏便從基礎心理學開始講。
直到某日,劉青松看見她在走廊上喃喃自語,便悄悄湊近聽了一會兒。
“冉顏,你就給你寶寶講這些!”劉青松實在忍不住了。
冉顏皺眉道,“別一驚一乍的。”
“不是,我說你……就沒點常識?”劉青松實在無比同情正在發育的胎兒,還沒出生就要被迫聽這些枯燥的東西。
“常識就是,寶寶現在根本聽不懂我講什麼。”冉顏輕輕撫摸著腹部。
胎兒對外界的感知最大的是音律,因此胎教用的隱約要舒緩輕鬆,頻率、節奏、力度和分貝都要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說話的時候也儘量用柔和輕鬆的語氣。
“那你自己也要想一些積極向上的東西吧?”劉青松實糾結的看著她,“孕婦每天的精神狀態和思想對胎兒都是有一定影響的。”
冉顏覺得頗有道理,點頭道,“有道理,蕭鉞之每天都給孩子講破案緝兇,不積極向上嗎?”
劉青松呆了一呆,半晌才道,“你就沒想過講講小鴨子的故事?蝴蝶和花朵的故事?貓媽媽和小貓咪的故事?”
冉顏很感興趣的坐直身子,“一般都講這些?可我都沒有聽過。”
“冉女士,幼兒園你總上過吧?那時候聽的故事想起來一兩個也好。”劉青松無奈道。
“我沒上過幼兒園,小學也是直接從二年級開始上的。”冉顏的早期教學是在大學裡完成的,爺爺是醫學專家,退休以後被一所大學聘請做教授,她每天就跟進跟出,因她特別聰明,爺爺很喜歡,所以由他親自啟蒙。
冉顏想了半晌,道,“我聽的第一個故事,是關於小青蛙的。”
“對對,就是這個,這個多可愛。”劉青松鬆了口氣,總算有個正常點的了。
冉顏緊接著道,“爺爺講的是青蛙離體心臟試驗,原來小孩子都是喜歡聽這種的嗎?”
劉青松痛心疾首的道,“得了。我實在不忍心你們倆這麼糟蹋人。別給孩子講了,今晚我就回去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