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下。老邵不過是說他知道的部分,你怪不到他頭上。頁”
那軍醫姓邵,此刻也坐在椅子上白了臉,仰頭呼吸發緊地看著霍斯然,知道只要他一句話,他便從此要從軍區裡滾蛋了。
誰料霍斯然卻只是冷若寒冰地盯著軍醫看了一眼,腳尖一旋,肅殺穩健的步子竟錯開方向朝著門的方向邁去,連帶著嘴角浮起的那一抹驚顫人心的冷笑——無法證明。好,很好,他竟就這樣小看了雲裳。原來不止他此刻的舉動是徒勞無功,哪怕是四年前的時候他想查,都根本無從查起,更不要說鹹魚翻身!!
所有人都不知道要發生什麼,直到霍斯然開啟門,“砰!”得一聲巨響後關上,將滿屋子的人就此甩在身後。
寒峰終於反應過來了,一臉焦灼地幾個大步衝過去開啟門,回頭對陸青囑咐了一句:“陸師長——軍區和政府那邊還麻煩您盯緊,首長他容易衝動,雲姐那邊,我會攔著。”
陸青此刻的心也被吊在半空,將寒峰跟去才稍微放下一些,點點頭:“好我知道。你去。”
雖然陸老爺子幾年前就被免職,但好歹以前軍區退下來進官場的戰友大有人在,找個關係攀點交情還是沒問題的。
而至於霍斯然——
陸青的目光追著寒峰而去,直至門再次巨響一聲被關上,他想,他的這場婚約,是能毀就毀,毀不掉,也要毀了。
*****
黑色的悍馬一路飛馳。
寒峰沒趕上霍斯然的車,只好開著軍用車從軍區附屬部隊出去,打電話給別墅那邊的人,叮囑他們小心一點別出什麼亂子。
“那邊動靜如何?”他問。
“雲小姐手機就放在這裡,期間有好些個電話打進來,從上午開始到現在,沒停過。”
“誰?”寒峰擰眉,不知這個節骨眼上,是誰會那麼急著找雲裳。
“上面顯示一單個‘菲’字。”
菲。
雲菲。
寒峰心緒微亂,囑咐幾句便掛了電話,稍微一個晃神,前面那輛墨色的車就已經倏然消失在了視野中,以嚇人相當嚇人的速度開過了京都的最繁華的地段!
他追不上他了!
……
外面雕花鐵門咣噹一聲巨響,驚動了裡面整排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們。警惕地將雲裳的手機放下,隊長一個側首就讓人分散至兩邊埋伏處,開啟窗子一條縫隙凝視外面的情況,卻見是一身墨色的霍斯然如凶神惡煞般走了進來,巨型鐵門在他身後,因被開啟得太過粗暴而劇烈震顫著,哆嗦著緩緩關上!
隊長臉色一變,趕緊把人召回來,重新齊刷刷地站在兩側,親自上前拉開了門!
午後璀璨的暖陽照耀在別墅前的院子裡,霍斯然一身墨色,如披荊斬棘而來的地獄羅剎,臉上蒙著冷冷的一層冰霜。
“首長。”隊長輕喚。
誰料霍斯然連理都沒理,徑自走過去,手搭在門把上,擰開——
裡面,雲裳已經換下了昨晚的禮服,卸下妝容,一抹柔美的淡妝長裙端坐在梳妝檯前,靜靜抱肩,待到門一開啟,水眸抬起從鏡面裡望向了他,在看到是霍斯然的瞬間,眸光一顫。小手鞠了一把冷汗,鬆開肩膀輕輕將手指絞在一起,話也不說。
霍斯然漫步而去,感嘆著鎮定劑的強效藥力,竟能控制得他到現在都不爆發。
“你一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效果?”他門也不關,冷笑著問。
雲裳微怔,問出一句:“什麼?”
“藥物在體外分解速度過快無法檢測,血液報告拿不到,證明不了你給我用過,嗯?”他緩步走過去,眼前又礙眼的椅子,他一腳粗暴地踢飛,撞在牆面上留下斑駁難消的痕跡。
雲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