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有驗傷報告,有證人也沒辦法證明是我做的,我當時在醫院!我哪兒都沒去!!”
那柔弱纖小的身影,水眸卻透出一抹凜冽如冰的寒光,倏然掃過去,盯住她。
“因果報應從來都與你認不認無關,你該祈禱有一天,你不要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被害,否則今天你說的話,我到時會反說給你聽。”
雲菲伸出一隻手指指她:“法官,你看她威脅我,她威脅我!!”
法官也蹙眉敲敲錘子:“請注意你的言辭。”
“好,”她小手始終淡然地輕輕放在桌上,柔聲說,“我保證下面我的話只有客觀陳述沒有過激的情緒,但請法官諒解,這位嫌犯與我有一半的血緣聯絡,我母親身懷六甲時便被她父親拋棄,二十三年後因被搶奪房產物價可歸而自殺身亡;嫌犯的姐姐曾涉足我的婚姻,幾年前因嫌犯的藥物幫助與我前夫定下婚約死不肯毀;而嫌犯則曾想殺我,也真的動手殺了——”她輕柔淺笑,如飄渺靈動的仙子,“所以抱歉,我的確是沒有好的心情。”
這一番話說出來,全場大震!
所有的閃光燈都聚焦在這裡,被這些勁爆震撼的訊息激得手指根本停不下快門,這陣仗,讓她心底也微微顫抖,只是希望母親在天之靈,能看得見。
法官蹙眉,艱難地維持現場安靜:“請你拿出證據來。”
她身後,陳路航一笑,轉身,凝著法庭的那扇側門被開啟,該來的人,該說話的,都會接踵而來。
連林亦彤都沒想到似的瞪大眼睛,因為很多她知道的,不知道的,居然,都已過來——
秦芳容:“20**年*月*日在我京都濱海大道遇到她,與醫院檢測報告描述相符,她受傷嚴重奄奄一息,是我替她找的主診醫師,一個退休軍醫。”
葉子敬:“穿著中央軍區總院病號服,上面印著診室和病房號。”
醫院小護士:“我當時問過那些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說新田保鏢公司,還說是林小姐自己提前聯絡的,她手術後不到半小時被推出的病房,四個人穿黑衣服,戴墨鏡。”
新田保鏢公司:“客戶出價300萬,六個人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只做搬運工,避開隧道監控到濱海大道就行了,這種事,當然幹。從聯絡到做完只電話聯絡,看不到人,但轉賬賬戶資訊都在。”
小樓:“我那時還只是護工,警察查案都根本不問我,可你們現在問我我就知道啦,她離開過的,那個腎癌病人的妹妹,我認識她的,她開車走了將近三四個小時,我確定,到晚飯後才回來呢。”
“……”
聲音此起彼伏,在法庭亮堂如天光般的氛圍裡陳述著令人震撼驚駭的事實,她凝著這些人,眼眶狠狠地泛了紅,像看一部全鏡頭的旋轉電影,把當年的一切抽絲剝繭地都放大出來,亮出來,震得她整個腦子都嗡嗡作響。
是他嗎?
他這些天揹著她忙碌,取證,教她證詞,就是為了這一天,這一幕?
整個法庭都如暴動的現場,喧鬧聲越來越大,雲菲整個人都呆了,一時間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明明做得滴水不漏,哪裡找來的這麼多人,從天涯海角找來的人,來指證她?
“姐……”她低喃著,幾乎要衝破護欄朝雲裳的方向奔去,“姐……救我……”
胳膊被人掐住,雲菲抬起頭,死盯著林亦彤說:“就憑這些?林亦彤你就憑這些?!!”
陳路航緩步走上前,將當年查到的300萬轉賬資訊、戶名雲菲的資料遞過去,濱海路瞞天過海的監控錄影,還有云菲自己被注射藥物後的錄音,一起——放出來。
這將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你不知道我因為愛你都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