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可如果家裡的這個,不能帶她去醫院,卻又照顧不好她,該怎麼辦?
他那麼少生病的人,想不明白她怎麼那麼弱,守她一夜她都不好。
換認識的熟人來給她打點滴,每天買的熟食冷了便丟掉,他不愛在冰箱囤著,不新鮮。
聽到身後那細微的動靜時,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眼睫抬起,那一雙冷眸眼眶因為熬夜泛紅,睜開,回頭看了一眼,她單薄的身子在光線裡站著,勾人心魄。
霍斯然起身,冷聲嘶啞開口:“好了?澌”
好了麼?
她怔了怔,下意識地抬手貼了貼額頭,恢復常溫,只是渾身虛的厲害,胃裡也是空的。
霍斯然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說:“去洗漱,我去把飯給你熱一下。”說完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擦肩而過。
寂寥的客廳,隱隱有煙味兒。
去洗漱的時候林亦彤看到擺放很整齊甚至有些肅殺味道的杯子和毛巾,不敢去碰,怕碰了就玷汙了那份整齊,外面微波爐的“滴滴”聲響完就有人走過來,她一慌,小手隨便拿了一個杯子接水,擠好牙膏,霍斯然已經走了進來,冷眸看了看她,她正拿著杯子遞向自己的唇,等她碰到才開口告訴她:“那是我的。”
什麼?
她水眸瞪大,看了一眼這個墨綠色的塑膠杯,嘴裡含著的一口水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霍斯然冷峻的唇邊一抹輕不可見的淺笑浮起再消逝,不過一秒,低沉道:“你想用也沒關係。”
她怎麼可能會想用??
等他走了她趕緊把那口水吐出來,洗洗那杯子,換另一個淺綠色的用。
出去看看時間才知道是下午一點多,桌上的飯菜都熱好了,她正餓得難受,還好他不在,坐下吃了一點東西。
他像幽靈,該出現的時候就出現,奪了她手中正在刷的盤子,冷水都沒讓她沾,勾著她的肩將她攬到懷裡冷聲說:“有事出去,跟我走。”
她有些急,“碗還沒刷。”
“我請了鐘點工。”
“……”
出了門坐上那輛軍用悍馬,林亦彤的意識這才一點點回歸,這些天來發生的一切,才漸漸回到腦中。
“我們現在是去……”她小臉微微蒼白地靠在副駕駛座上,啞聲問。
“拍照。去民政局。”霍斯然淡淡說著,發動了車子。
原來該來的,遲早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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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民政局辦證的人並不多,結婚處和離婚處戲劇性地對門而開,霍斯然一路感覺到氣氛不對,臉色也冷下來,提前下車,寒聲道:“別逼我去拽你下來。”
他是雷厲風行慣了的人,哪容得了一個女人在自己旁邊林黛玉似的拖拖拉拉?
那纖小的身影臉色白了白,小手摸向車門,下來,跟上他大步流星的腳步,走進去。
兩人沒牽手,工作人員怔了怔還問了一句:“結婚?”
這兩個人,一個身穿這樣正式的軍裝,一個一身軟軟的白色及膝棉裙像剛從學校走出的學生,搭配稍微詭異了點,卻真真是俊帥清美,抓人眼球得很。
工作人員瞅了霍斯然好幾眼才臉紅地低頭檢查他們的證件,在翻開軍官證的瞬間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霎時半點花花心思都沒了,趕緊起身辦理,待到鋼印蓋上時交給他們兩個,一隻大手卻都拿了過來,攬了那女孩子便走。
“景笙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還沒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就問。
霍斯然的腳步緩緩停下,渾身冷冽的氣場散發出來,冷眸低垂:“……後悔麼?現在還來得及,對面就是離婚處,要不要現在去辦?”
她仰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