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守衛了下邳城的陳登可是帶著一千輔兵在廣陵縣城嚴陣以待呢。就算是打算伏兵于軍營之內,打算將自己誘而殺之也不可能。這大白天的,兵營又不大,內中局勢足可一覽無餘。甚至隱約可見營後略有些混亂的兵丁往來,車馬之聲也聽的真切,這能叫誘敵麼?騙傻子呢吧?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但凡讀過兵書的,都知道這個道理。孫策營地前這般示虛實於敵的作態,卻是令太史慈還就真不敢輕易有所動作,正打算派小隊前去打探一番,突見營中中門大開,奔出一彪人馬來。為首一人,卻正是當日在下邳城外,曾經同太史慈交過手的孫氏少主孫策。只見孫策一身赤紅甲冑,騎一匹白馬,俊朗的面容在兵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英武,很容易便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憑空生出好感來,而且此刻軍勢鋪開的陣勢,孫策竟然單騎脫陣而出,奔中場而來,也著實見其膽略。
“子義兄,下邳一別幾有近年之久,未想今日重逢,一向可好啊!”孫策單騎站在中場,根本就不像是兩軍對抗,反倒像是老友重逢相互問候一般,笑著對太史慈拱手言道。
“哼!太史慈身為驃騎大將軍呂溫候麾下將領,足下乃是正無端攻伐我徐州之逆賊袁術部曲,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太史慈不敢勞孫將軍惦記!”孫策的這番舉動,倒是令太史慈臉上閃過幾分複雜的神色。緊握了握手中的鐵槍,暗中輕嘆一聲,卻是做出一副厲色的樣子來,怒聲喝道。
“子義何苦如此!”孫策像是被太史慈這番疾聲厲色給嚇了一條,在馬上攤了攤手,一臉苦笑的說道:“你我雖然各位其主,但好歹也算是有了一面之交,孫某甚覺子義投緣,不管之後如何,你我戰前敘敘舊,幾遍是一會廝殺,也先交個朋友再說,這也不失為一樁雅事不是?”
“唔……”說來人與人之間的好感,往往第一眼最為印象深刻,自下邳城外初見時,太史慈就覺得同孫策極為投緣,此番再見卻是敵我兩方,心裡也有些不太舒服。因此太史慈聽了孫策之語說完,略沉吟了片刻,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了,聲音降低了不少,但還是一臉堅毅的說道:“袁公路倒行逆施,孫將軍侵襲廣陵,驚我郡縣,擾我民生,太史慈身負守土重任,忠義難全。這朋友,是做不得了!倘若來日有兵戈入庫,放馬南山之時再說吧!如今太史慈奉勸孫將軍還是聽某一句話,速速退出徐州州境為好,以免刀兵相向!”
“哈哈!”孫策聽完太史慈之言,手中古錠刀舞出了個刀花,正在太史慈以為孫策不聽自己“勸說”,要有所動作,而全神戒備同時示意身後兵將小心應對之時,卻見孫策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竟是將古錠刀收入了鞘中,當著兩方數千將士的面,大笑說道:“子義啊,倘若是別人敢這般說,說不得孫某還就真要先同這人鬥上一場。不過不管子義如何想,你我雖然份屬兩方,各為其主,但孫某認你這個朋友。某實不願意同子義刀兵相見,罷罷罷!左右我等不過是奉上命為牽制之軍罷了,眼下見到子義,便知道袁公已同呂將軍對上,我等也該退走了。既然子義到來,索性孫某便將這不損一兵一將便退來敵的功勞,送於子義吧!”
“唔?”面對聽了自己所說的孫策,竟然做出瞭如此兒戲的決定,卻是讓太史慈有些搞不清楚孫策究竟想要做什麼了。再說了,自己此番來這兒的本意可是誘敵來著!眼下還未交兵,孫策便已經萌生退意了?而且孫策口口聲聲所言都是在給自己面子,這讓之前話已經說滿的太史慈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