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局勢,愈發讓人看不清了。此時此刻,秦旭欲要如何,就成了關鍵。
而被萬千雙目光注視的秦旭,卻是讓人大大的跌了回眼睛。
秦某人自打回到青州,先是雷厲風行的對各方駐防的軍勢進行了大大的調整,又收縮兵力,主動讓地於臨,幾道軍令,將青、徐、揚三州的要害之地佈下重兵,沒有如同常人所想的那般,在調走近一半城防營兵將之後,將青州兵調入臨淄不說,反倒是將滿員滿編的先登營調出臨淄,駐紮濟南國。留下了當初呂布幷州狼騎羽林衛老底子組成的驍騎、陷陣、親衛三營,以及城防營一部之後,就索性將政務軍務丟給了司馬臧洪及一眾呂布軍老將,關門謝客了。這簡直讓人糊塗了,不知道這位年紀輕輕的徐州刺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秦旭的這番作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也讓欲有意出言中傷秦旭之人,暫時閉上了嘴。因為呂布府中的態度更令人奇怪之極。
作為大將軍府的女主人,嚴氏同貂蟬,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出來闢謠,當然也沒有做出任何肯定,彷彿事不關已一般。可惜嚴氏卻沒有秦旭的清閒好運氣,這模稜兩可的態度,卻是讓這本來就在暗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傳言,更加的有鼻子有眼起來。
呂布是朝廷正式任命大將軍,手握兵權。掌控三州,又是爵位世襲的大漢二十等爵位的最高等級,按照這時的慣例。這等封疆大將,其儀制是可比諸侯王的。此番倘若曹氏有孕的訊息屬實的話,就當有很大的可能成為呂布長子,應當馬上造冊上表朝廷以待天命。可嚴氏的這番態度,卻是難免讓人不自覺的開始向著不好的方向去想。以至於在訊息傳出的幾天之後,就有得到訊息的青州一部分郡縣主官,以儒家禮制為由。向呂布府中投書了。
這些投書中的措辭雖然客氣,卻大致都是一個意思。無非是喻請嚴氏應當將這幾乎是滿城皆知,已經有向其他州郡流傳的訊息澄清一下。不要藏著掖著。當然,隨著投書的越來越多,話裡行間,也難免漸漸有了暗喻嚴氏毒、妒的偏激話。卻是讓嚴氏好生生了一場悶氣。
聲勢越來越大了。事態也向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隨大溜一般的紛紛上書呂布府中,或為公心,或為私心的規勸身為呂布正妻的嚴氏,澄清訊息。不少郡縣官員甚至棄了本職,手持諫書而來,在呂布大將軍府邸門前跪地不起,而所訴求之事。竟也似乎開始從讓呂布府中給出子嗣訊息,漸漸偏向請呂布正視秦旭在呂布軍中所處位置之事了。
“既然已經圖窮匕見!是時候該水落石出了!”呂布府邸外面群情洶湧之時。就在一牆之隔的大將軍府正堂之中,在呂玲綺強忍笑意捂著嘴的陪同下,正腆著臉給自家老丈母孃作揖打拱賠著不是的秦旭,側眼注意到了堂外背陰處一個身影的手勢,點了點頭,直起了身子來。
臨淄城中依舊熱鬧非常,只是在茶餘飯後對此事的討論中,言語中分成了兩派,一派以臨淄“原住民”為主,大劫餘生,生活安定的這些人,主要是針對前番傳言秦旭欲篡班奪權的流言,力挺有安定青州大功的秦旭絕非忘恩負義之徒,不會在呂布病重中行此逆舉;而另一派則是以收攏的流民和當初歸降的淄川國黃巾充入臨淄之人為主,受流民策之恩,使得這些人中大多家中都供上了秦旭的生祠牌位,不過這些人的“論點”倒是有些意思,或許是因為不懂得些什麼大道理,只是受現下與之“同宗”,已是有名傳天下之勢的青州兵影響,頗有些有不管秦旭怎麼作,都會盲從支援的意思。
民心可用!是時候了!隨著一封簡簡單單的書簡,自大將軍府中傳到了臨淄府衙之中,而本是一直未有動靜的呂布軍留守臨淄的驍騎、陷陣、城防三營,除了固守大將軍府邸的親衛營之外,卻是突然有了動作。一隊隊騎兵,自軍營中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