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走鄴城之事上,本來袁氏佔據道德制高點的事情,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化解的無影無蹤,可沮授還真就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能又嘆了一口氣,也不順著秦旭的話說了下去,只是模稜兩可的答了一句,看看秦旭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公與先生的來意,說到底,不就是想要主公出兵冀州麼?”對沮授死鴨子嘴硬不合作的態度,秦旭也不著惱,也不虛扯別的,直接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個……”雖然沮授的用意就是如此。可就這麼直接被秦旭這麼說出來,還是讓拐彎抹角用了許多心思的沮授頗有些赧然之意,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去接秦旭的話了。
“倘若只是出兵的話,這個目前卻是當真不太好辦!”秦旭接上了話,令沮授勃然變了臉色。不帶這樣的吧?你不是說可以談麼?自己好不容易強壓著心中的彆扭留了下來,還做出這等低聲下氣的姿態,所為的,不就是為了求呂布出兵,讓現下一門心思想要賣了冀州的袁熙心有顧忌,從而給袁尚留出些“運作”的餘地麼!就算是有諸如耽擱於青州事務的各種原因,可哪怕是隻做出個出兵的姿態也好啊!怎麼到最終竟然還是得了這麼個換湯不換藥的答覆,這不是耍著人玩麼?別說是脾氣本就不好的沮授了,估計就是聖人被人這麼耍弄,也說不得要火冒三丈的。
“你看你看!公與先生的確該在修身養性上下下功夫了!”眼見著覺著自己被戲耍的沮授的眼都紅了,望向秦旭的目光,幾乎欲要擇人而噬似的,秦旭在呂布滿是促狹笑意的目光中連退幾步,離沮授遠了些,才搖手連連說道。
“不知閣下有何教某?”當下只覺的氣怒攻心的沮授,冷聲說道。已經被秦旭這顛三倒四的幾番“捉弄”,耗費盡了最後一點耐性,若不是呂布這天下第一猛將在側,沮授還有幾分顧忌,說不得早就要衝上前去和這個笑的讓人討厭的秦某人廝打成一團,讓秦旭也見識見識他沮某人。雖然讀的聖賢書,可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
“公與先生同顯甫所慮者,秦某其實已知。不就是擔心袁熙傻了吧唧的要與虎謀皮,被曹操算計而不自知,白白送上本初公所遺基業不說,還極有可能將袁氏最後一絲元氣葬送麼?這事兒其實並不一定要我家主公出兵才能解決啊!”沮授這般激怒狀態,加上呂布十分解氣的笑意,秦旭也意識到似乎自己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不過說歸說,河北事是無論如何不能攙和的。這點仍舊是前提。秦旭可不想因為一個已經日落西山的袁家,便將呂布軍陷進去,空耗費錢糧兵力。就算是得了些好處,大頭最終還要被別人摘了桃子去。這買賣也太過虧本了些。
其實早在秦旭勸說呂布放棄亂作一團,已是泥潭的河北,拿出一段時間來先行穩固已經到手的青、徐、揚三州。再另尋時機以圖河北時。就已經和賈詡不止一次的探討過,即便是不攙和河北事,本軍是不是也可以分一杯羹。只是因為呂玲綺的孕事,才暫時擱置了下來,未曾想曹老闆的手這般快,逼得沮授背後的田豐以及那位為了袁尚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的劉氏,也隨之有所動作了。
“武亭侯所言當真?久聞武亭侯自初領軍始,便無敗績。當得是年少俊傑,溫候有武亭侯這等佳婿。當無憾矣!”沮授也是屬“狗臉”的!秦旭暗中撇了撇嘴。剛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一聽有法子解決冀州之危,便立馬變成了現在的恭維臉色,若不是秦旭兩世為人,殊難相信眼前這位神經兮兮的中年人,便是那位名傳青史,讓曹老闆都心慕不已的大謀士。
“不知道公與先生可知釜底抽薪之計?”這時候所謂三十六計尚未成型,還不是後世十塊錢就能買一本研讀的狀態,因而在秦旭說出此計之後,沮授先是楞了一下,不過隨即便品味出了這短短四個字的精髓所在。
“武亭侯莫不是說要我等與其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