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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事實的表象比實際的情況還重要!
於是,李妍比以前更加的善解人意,她不問,不說,不責怪。當不成愛人,紅顏知己的角色,她演起來也不錯!只要能夠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扮演什麼,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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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宦監令吳正卻覺得,這個冬天,不是太冷!
雖然皇帝仍然是那個冷酷的強悍的獨斷獨行的皇帝,在吳正和其他宮女內侍的眼中,他幾乎就是一條尊貴的神秘的兇暴的不可捉摸的就差會吐火的孽龍。
但是,現在,孽龍依然是孽龍,不過,就算是在它最兇暴的時刻,有一個人可以用一個微笑或者一個手勢,就叫他安靜下來了!
吳正鬆了一口氣的心中想:“幸好,幸好那個人回來了!”
皇帝劉徹的心腹,沒有一個人不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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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密道里,精心雕琢過的牆壁上,隔不了多遠就是一盞犀角燈,明亮的燈焰從磨得透明的角中投射出瑩亮金黃的光彩,照得地道里上下通明。地道的甬道地面本是上好的的紅木鑲成的,因為現在是冬天,所以,地板上又鋪了厚厚的雲氈和美麗的獸皮拼成的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
儘管這樣,密道里依然是冷的,那種冷冷的地下才有的陰寒乾燥的空氣充斥在這裡,讓匆匆走過的宦監令吳正覺得身上一陣陣的寒意!
吳正小心翼翼地託著一個大大包袱,是一個厚厚的絮了絲綿的錦套套著一個大大的匣子。吳正儘量地走得快而平穩,他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盞用上林剛剛割殺的雄鹿的新鮮血液和高麗進貢的雪參製成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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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衛青此次巡查中舊疾又犯,現在雖然好了,但是不放心的皇帝劉徹便命令太醫仔細斟酌作得方子為他調理。又擔心衛府裡熬藥放水什麼的不符合要求,硬是天天命宮中太醫令親自熬了命人送去。
每日一趟怕人非議,於是便讓吳正每日透過密道送來。
在密道的盡頭,是一扇沉重的黑檀雕花木門,吳正曲起手指,在門上清脆地敲出兩短一長的節奏。這是暗號。
木門輕輕滑開,一張美麗但是顯然不太年輕的臉露了出來,見是吳正,便微笑著讓他進去了。這是隱姬!
只隔著一重門,裡外便是兩重天,暖烘烘的空氣裡帶著不可名狀的香氣,滿屋裡的東西都帶著沉靜雍容的色彩。才出寒冷的密道的吳正,恍然如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裡的溫馨和靜謐讓他幾乎產生了一種恍如夢境的感覺!
那邊通向內室的門上懸掛著厚厚的夾綢錦簾,看不出裡面有什麼人,只是隱隱地聽見熟悉的聲音在後面,融融而談,說的內容卻聽不清。
吳正不敢看也不敢聽,連忙將錦袱小心遞過去,隱姬不敢怠慢,連忙小心送進去了。
裡面案邊坐著那兩個人,一身青衣,白色內襦,高雅清俊的是衛青;而皇帝劉徹卻散披著紫金色鶴袖外氅,裡面是月白內袍,只繫了一根黑色金線絲絛,俊美中透出雍容貴氣。
看見隱姬手裡的藥盞,衛青眉頭一皺,道:“怎麼又是這個?”
劉徹瞪了他一眼:“恨病還不趕快吃藥!”
“臣已經好了!”衛青無奈地說。
可某人充耳不聞,只點頭示意隱姬將藥盞送上來。
衛青瞪著藥碗,一臉的不情不願。
劉徹忍不住笑了:“堂堂大將軍,居然害怕吃藥!呵呵!”
衛青稜了他一眼:“不是害怕,是討厭!”
劉徹笑得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