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痛哭不止。
“大哥,此番怎麼陣亡了這麼多的人,是不是德格類主子爺指揮失當,否則。。。。”紅著一雙眼睛盯著伊泰阿,阿瑪的慘死,讓巴彥阿恨上了統兵作戰的德格類,從心裡往外的認為,都是這個旗主貝勒爺無能造成的。
也難怪他這麼想,大淩河之戰,多大的陣勢,大金出動了一半的軍兵和漢軍,就連大將軍炮也出動了,雙方參戰軍兵加起來能有十餘萬,金軍歷經攻城野戰,但是折損的還沒此番的一半人馬多,怎麼不讓人心生疑惑。
伊泰阿對德格類也不是太信服,畢竟德格類一向都是在莽古爾泰的陰影下,許多決斷都是莽古爾泰做的,而德格類就是執行而已,這在正藍旗不是秘密。
但是此番旅順之戰,伊泰阿是親身經歷過的,德格類的指揮沒什麼問題,如果說有問題那也是汗王和濟爾哈朗的問題,他們沒有探知趙烈做不到到來才是最大的敗因,德格類也是盡了全力,就是莽古爾泰還在也得敗下陣來。
“此番主子爺沒什麼問題,誰遇上明國趙烈部都不會好受,臨海的戰船有幾十艘,每艘幾十門大炮,旅順的南碼頭根本接近不得,這樣旅順就有了源源不斷的後援,再者趙烈所部軍兵火銃大炮犀利,旗主能如何,就是汗王親領兩黃旗到了也是望城興嘆。”
伊泰阿搖搖頭,此時他回想起當時激烈的戰況,還是心有餘悸,差點同也沒回來啊,老爹更是命喪於此,這個明國趙烈真是大金的剋星。
“這個趙烈所部當真這麼兇猛不成。”巴彥阿狐疑道。
他從沒有同趙烈所部交戰過,當然不曉得破虜軍的厲害,而他接戰過的明軍戰力真是不堪一擊,就是趙烈所部精銳些,在他想來也是有限,不會戰敗後推卸罪責吧。
伊泰阿簡直無語,他瞪了一眼巴彥阿,
“如果趙烈所部戰力同以往的明軍一般不堪,為何能在京畿、宣川和旅順接連擊敗我大金軍,連六爺都丟了性命。”
一說到這裡,巴彥阿也想起來,趙烈所部已經讓很多的旗主大臣一一戰敗丟了顏面,他點點頭,這還真沒法反駁,畢竟你能說六爺、冷格里等都是酒囊飯袋不成。
正在此時,王惠端著一個大盤走來,上面有著白米粥和幾碟小菜,這是給訥敏準備的,畢竟這一天來訥敏水米未進。
伊泰阿看了看王惠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湧起對殊蘭的不滿,王惠都有孕數月了,還讓她下廚勞作,可見殊蘭對王惠的苛待,這還是他回到家中,如果他沒回來,還指不定如何。
王惠進得室內,室內響起她和訥敏低聲說話的聲音,過了良久室內響起了喝粥的聲音。
兩兄弟同時鬆口氣,不管怎麼說,額娘進食了。
伊泰阿此時更是湧起對王惠的感激,同時對殺死王惠兄弟的事更是內疚。
十日後,王家集曾經的主人額魯被安葬在東北五里外的小山南崗上,裡面有他的骨灰和兵甲。
手上沾滿漢人鮮血的額魯最終死在了漢人的手上,也可說是一種宿命,只不過這是由趙烈帶來的。
遼東的三岔屯,方西門的府上,方西門和方東門兩兄弟正在飯桌上小酌幾杯,他們也是慶幸能活著回來。
“孃的,太險了,西門,如果不是你是石大人的心腹撈了個看護大將軍炮的差事,我等都得填在旅順城下。”
眼神已經有些迷糊的方東門想起此番出征的兇險,不禁清醒了一些。
“嗯,雖說後來明人的炮轟也算兇險,但是比起登城來,還真不算什麼,過半的漢軍都死在旅順城下。”
談起這個,方西門的臉上的筋肉還是突突的跳,他端起半杯酒一飲而盡。
“大哥,此番你可是曉得能不能成為上峰的嫡系部下的好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