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上不了酒樓了。”
宋青鋒卻是毫不含糊地回道:“不但上得了酒樓,我還喝得下烈酒!”
“烈酒?”寒冰嗤笑了一聲。
宋青鋒十分嚴肅地看著他,“你莫不信,烈酒才是最好的療傷止痛之藥!”
寒冰見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由心中暗覺好笑,頓時冒出了一個壞主意。
“可惜在這景陽城中,實是找不到什麼像樣的烈酒,不過好酒倒是有兩壇,宋兄可願隨我去品嚐一番?”
宋青鋒馬上點頭道:“既然有好酒,自是要品嚐上一番。無論是偷是搶,我都隨你去!”
寒冰只是狡黠地一笑,“若是能偷能搶,我早就得手了,哪裡還用得著扯上宋兄?”
“既然不偷也不搶,你又扯上我做什麼?!”宋青鋒冷笑著反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只不過今日宋兄若真想喝上這兩罈好酒,便一切都得聽我的。最要緊的是,一定要謹記我說過的那句話,‘人生在世,不談窘事,更不談禍事’。諸如我們捱打之類的小事,千萬不可提起,至於‘烈酒是最好的療傷止痛之藥’這樣的渾話,更是一句也說不得!”
看著寒冰這小子一臉的奸詐相,宋青鋒只能暗歎了一聲“交友不慎”,然後便無奈地點了點頭。
穿過一條繁華的街市,宋青鋒跟著寒冰來到了一家戲園子門前,將馬交給外面看門的人照管之後,兩人走進了戲園之中。
這個時辰,戲園子裡尚未開鑼唱戲,寒冰帶著宋青鋒直接進了人家的後臺,然後兩人又穿過後臺,從後門出去,再穿過一條狹窄的巷子,最終進了一座極為寬敞的院落。
“寒冰哥哥!寒冰哥哥!……”
幾個正在院中玩耍的小孩子看到了走在前面的寒冰,爭先恐後地跑了過來,每人的小臉上皆帶著激動興奮的笑意,將寒冰團團圍住。
寒冰從懷裡摸出個精緻的紅色小木匣,在手中晃了晃,笑嘻嘻地對那幾個小孩子道:“猜猜裡面是什麼?”
“糖豆兒!”
“好吃的糖豆兒!”
“翠兒姐姐的糖豆兒!”
孩子們拍著手嘰嘰喳喳地喊著,臉上皆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饞嘴笑容。
寒冰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轉著眼珠道:“你們都猜錯了!這裡面什麼都沒有,更是萬萬沒有什麼翠兒姐姐的糖豆兒!”
孩子們的臉上頓時也都沒了笑容,一個個瞪著大眼睛站在那裡。
“寒冰哥哥騙人!那個紅盒子就是翠兒姐姐的!上次她還從裡面倒出糖豆兒來給我們吃呢!”一個小姑娘突然嘟著嘴大聲說道。
謊言被人當場拆穿,寒冰咧著嘴尷尬地笑了一下,轉而又厚著臉皮道:“我這是在逗你們玩兒呢!這個糖盒就是你們翠兒姐姐給我的,她知道我要來看你們,就讓我把她最愛吃的糖豆兒給你們帶來了。”
孩子們這才又高興起來,伸出小手等著寒冰給大家發糖豆兒。
寒冰一邊給他們發糖豆兒,一邊哄著他們道:“你們的翠兒姐姐最喜歡你們了,可是她特別不喜歡別人向她道謝,所以下一次她來看你們的時候,你們可千萬不要向她提起這次吃糖豆兒的事兒。”
孩子們只顧著吃糖,根本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卻一個個都猛點著頭。
宋青鋒在一旁卻是看得直搖頭,心想,這傢伙一定是偷了翠兒的糖豆兒來送人情,沒想到卻被孩子們認出了糖盒是翠兒的,只好在這裡連哄帶騙地跟這幫小孩子打商量。說來也奇怪,這個傢伙做起事情來雖然膽大包天,卻是不但害怕他的湘君姐姐,而且竟連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也怕成這樣!這花府裡的人,可真是古怪得不可思議!
這時,一位四十多歲白淨和善的中年女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