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師父。”
聽到水泠洛遠去的腳步聲,寒冰忙從懷中取出那張銀色面具,戴在了臉上,然後便邁步走出了石洞。
果然,此時水心英竟已悄然來到了洞口前,看到寒冰走了出來,她便停下了腳步,眼中閃著一種奇特的光芒,久久地凝視著他。
“水女俠!”寒冰立即模仿著凌棄羽的聲音,上前躬身施禮。
乍然聽到了凌棄羽的聲音,水心英不由怔了怔,又仔細看了看寒冰臉上的那張面具,猶似有些不信地打量了他半晌,才道:“凌棄羽,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才我一直在洞中運功療傷,聽到您和洛兒姑娘過來,卻因正是行功的關鍵時刻,無法出聲招呼你們。失禮之處,還請水女俠見諒!”
“你受傷了?那,那個去給你傳信的年輕人”水心英突然頓住了話頭,忍不住回頭看向那座新墳。
寒冰的雙目中盡是黯然之色,悲聲道:“他也被獨笑穹所傷,我們一路逃到了這裡,他卻沒能挺過來……”
水心英默然片刻,輕聲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寒冰搖了搖頭,“我們從未見過面,當我想到問起他的名字時,他卻已經說不出話了”
水心英輕嘆了一聲,道:“好在派他來的人應是知道他的名字,怎麼也該告訴他家裡人一聲。好好的一個年輕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就讓他這麼無聲無息地死在這裡!”
“水女俠請放心,我定會找到他的家人。”
水心英又嘆了一口氣,抬眼看著他,問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多謝水女俠關心,在下的傷勢已經無礙了。”
“那就好。但有一件事我需得提醒你一聲,這也是我和洛兒在此處等你的原因。家師已從岫雲劍派的總壇趕來了景陽,想必是為了你而來。她對蕭玉救走蕭天絕一事一直耿耿於懷,難免要對離別箭追查得非常緊。我知道以你的武功,當不至於在家師的手下吃虧,但此處畢竟是京城,忠義盟的總舵就在附近,你還是要多加些小心!”
“多謝水女俠提醒!我一定會謹慎行事,儘量避開雪宗主。不過,在下也有一事要提醒水女俠一聲,千萬要小心宮彥!”
“宮彥?”水心英驚訝地看著寒冰,“他沒有跟獨笑穹一起逃走嗎?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北人的身份已經暴露,難道還敢繼續留在京城之中?”
“此人心機深沉,又潛伏於忠義盟中多年,與宮中也有聯絡。另外,此次他北人的身份並沒有徹底暴露,想必不會甘心放棄這些已打下的根基,就此逃回北戎。”
水心英卻搖頭道:“你有所不知,我已將宮彥是北人的訊息告訴了左語松,而且忠義盟明日便會發下武林貼捉拿於他。”
“左語松絕不是輕信之人,宮彥追隨他多年,怎會僅憑您幾句口說無憑的指證,便認定他是北人呢?我猜他之所以這麼做,多半還是礙於您是雪宗主弟子的身份,用意只是敷衍,那所謂武林貼的作用應是不大。”
“既是這樣,我會讓岫雲派的弟子多留意宮彥的動向。”水心英雖然覺得寒冰所說有理,但是在她的心中,認為宮彥畢竟是一個小角色,應是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便也未太放在心上。
而此刻她的心思,更多地是放在了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
盯著寒冰臉上的面具,她微皺著眉頭道:“想必你早就猜到我已發現了你在洞中,卻要等到洛兒離開以後才出來見我,這是為何?”
“水女俠既然早就發現洞中有人,卻一直沒有當著洛兒姑娘的面揭破,而是等她走了之後,才藉故留下來檢視個究竟,這又是為何?”
水心英並未因他的反問而著惱,只是淡然一笑,道:“因為我當時以為洞中的是另一個人,一個不想見洛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