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位總司大人震在了那裡。
由於意念離體後便不會受到任何有形物體的阻礙,寒冰毫不費力地就進入到了暗衛司的地牢之中。
結果,他很快便察覺到,那些被關在牢中的人雖是蓬頭垢面,雙目中卻都隱隱泛出精光。而再走近細查,便發現他們身上的傷口皆是假的,而且衣下還藏著利刃。
如此便可確定無疑,這是公玉颯顏所佈下的一個陷阱。牢中所關之人,並非忠義盟的密諜,而是用來誘捕前來劫牢者的暗衛司密探。
至於真正忠義盟的密諜被關到了何處,便不得而知了。但應是出不了這座暗衛司,而且周圍肯定也會有重兵看守。
可惜時間有限,寒冰無法再走得更遠,去別處搜尋,便只好收回了自己的精神意念,裝作從睡夢中驚醒,繼續與那個不明所以的公玉颯顏進行周旋。
而與此同時,他還在轉動心念,迅速想出了一個營救那些忠義盟密諜的計劃。
但這個計劃畢竟只是一個臨時想出來的應變之策,最終能否成功地將人救出來,他對此實是沒有太大的把握。
而且,他還不得不擔心,在自己的這個計劃付諸實施之前,忠義盟的人便已自行展開營救行動,並因此落入了公玉颯顏所設下的陷阱。
所以眼下的當務之急,便是先找到忠義盟的人,阻止他們可能的冒失舉動。然後,再與他們互通聲氣,聯手救人。
可此事的困難之處就在於,忠義盟的人未必願意配合他的這一計劃。
長期以來,隱族人與忠義盟的人都把對方視作仇敵,一旦碰了面,便只會兵戎相見。
而這些潛伏於北戎的雙方密諜,雖然因為身處敵國而不敢公然向對方下手,但彼此間也都時刻保持著一種高度的警惕與防備。
直至兩月之前,大裕新君冷衣清詔告天下,宣佈隱族人與裕人從此和平共處,平等相待。一直存在於隱族人與忠義盟之間的這種對立,才算是徹底消除。
然而,多年來雙方所結下的仇恨與積怨,卻並不是僅憑那位剛剛登基的皇帝陛下的一紙詔書,就能完全抹去的。
雖然雙方不再互相敵對和仇視,但卻絕對談不上任何的信任,因而彼此間始終都保持著一種謹慎的距離。
而且這種情況,對於身處危機四伏的北戎的雙方密諜而言,則更已是一種常態。
尤其是忠義盟的密諜,雖然屬於大裕子民,但隨著忠義盟漸漸恢復其江湖幫派的本來面目,不再作為朝廷的忠實鷹犬而存在,便也不再把朝廷的詔令太過放在心上了。
在他們眼中,隱族密諜雖然不再是對手和敵人,但仍然遠遠稱不上是戰友和同伴。
因此,他們如果要採取對自己人的營救行動,是決不可能事先知會隱族人一聲,也更是決不可能向隱族人求助的。
而這一次,若是隱族人主動伸出援手,想幫助忠義盟救人,卻又不知,他們是否願意接受這種來自於那些自己並不信任之人的善意。
所以,方才寒冰雖是讓陸遠風去通知杜啟明尋找忠義盟的人,卻也只是要向他們提出警示,而並沒有表示出要參與救人的意思。
他相信,以杜啟明的精明老練,必定早已對潛伏在這座新京城內的忠義盟密諜悉數掌握。所以想找到他們的人,應該不會太困難。
而一旦忠義盟的人得到了警示,應該便不會再魯莽冒進,輕易涉險。
但在這之後,又該如何與他們取得聯絡,並共商合力救人的事情呢?
這確是一個不小的難題。
即便是有他這位寒冰公子親自出面,那些忠義盟的人也未必就肯買他的賬。
因為在明面上,他與忠義盟之間,從未有過任何實際意義上的合作關係,自然也就談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