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地府之門。”
“什麼?!你居然要盜取地府中的寶藏,簡直是痴心妄想!”
花鳳山突然憤怒地大聲說了一句,隨即轉頭對浩星瀟啟道:“這些寶藏實是關係重大,父親絕不可答應他!”
浩星瀟啟卻只是臉色灰敗地坐在那裡,沒有說話。
奇怪的是,鄭庸居然也未再出言逼迫,而是意態悠閒地在一旁的椅中坐了下來。
隨後,他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了起來。
禪房中一時間陷入了一陣沉默。
然而不久之後,一個清冷的聲音便打破了這種沉默。
“鄭總管,你擺出如此大的陣仗,莫非是信不過鳳某嗎?”
鄭庸聞言,不由呵呵一笑,當即放下了手中的茶盞,高聲向門外道:“鳳教主誤會了!那些陣仗乃是為了對付寺中的僧人,絕非為教主而設。教主還是快請進來吧!”
他的話音還未落,一個瘦小的身影便已出現在了房中。
只見此人長得眉清目秀,看年齡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身上竟是穿著一套宮中太監的服飾。
“鳳教主姍姍來遲,鄭某可是已經恭候多時了!”
鄭庸滿面笑容地站起身來,一雙小眼睛卻盯向了這位鳳教主手中所提著的那個一身錦衣的男孩。
鳳嫣微微撇了一下嘴,冷冷地道:“鄭總管走的是密道捷徑,而鳳某卻是要闖過宮中重重的守衛。那位禁軍大統領宋青鋒還在後面緊追不捨,若不是我用金方河阻了他一下,恐怕還真是難以脫身了!”
“金方河?”
鄭庸的眉頭立時皺了起來,“鳳教主將他如何了?”
鳳嫣只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我被宋青鋒那廝追得緊了,只好選擇走最近的東華門出宮,卻在那裡撞到了金方河。
這位金副將聲稱,他是你的手下,如今已經徹底暴露了,所以想與我一起來找你。可我又怎會帶上這麼一個累贅?於是就給他下了點兒失心散,讓他留下來與宋青鋒拼命去了。”
鄭庸一聽,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惱意。
失心散,顧名思義,乃是一種令人神志失常的毒藥,若不能及時服下解藥,整個人便會從此形如瘋狂,再無恢復正常的可能。
這金方河在禁軍中的地位不低,本來還可以有別的用處,卻被鳳嫣這妖人如此輕易地給犧牲了!
但事已至此,以鄭庸奸詐的心性,自然不會再去為一個已失去價值的死人,去跟這位目前對自己還大有用處的天香教主多做計較。
“既然如此,鳳教主也是多有辛苦了!不妨就把這冷世玉交給我來看管吧!”
一邊說,鄭庸一邊迅速地伸出手來,向鳳嫣手中那個猶自昏迷不醒的男孩抓了過去。
鳳嫣立刻輕輕地向旁一閃,避過了鄭庸的那隻魔爪。
他那雙看上去清澈見底的眼睛眨了眨,臉上更是露出了一個純稚的笑容。
當初,就是憑著這種天真無邪的表情,讓他這位一身邪功的天香教主,生生騙過了那位侍衛統領朱墨的一雙銳目。
“鄭總管未免也太過心急了吧?在沒有拿到那顆定魂珠之前,我們之間的交易便不算完成。而這位小皇子,還是由本座再多辛苦一些時候吧!”
一抓落空之後,鄭庸便也沒有進一步上前搶奪,只是“嘿嘿”乾笑了一聲,道:“鳳教主想必是誤會了!鄭某並無任何破壞交易之意。只是在開啟地府之門的事情上,剛剛遇到了一些小麻煩,須得借用這位小皇子,來打通一下關節而已。”
鳳嫣瞟了一眼浩星瀟啟父子,不由莞爾一笑,道:“這有何難?反正只要留下這位小皇子的一口氣在,你我之間的交易便算是有效。不如就讓我先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