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就真的不一定能夠再尋到了?”
朱晨桓剛說完,腰間嫩肉就被蕭三娘又是一擰,他心裡倒吸一口冷氣,可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痛苦表情。
謝東龍又是搖了搖頭,他雙眼有如尋常老人一般渾濁,摸了摸酒糟鼻子,和藹笑道:“不追了,她若是有意避我這老頭子,我便是再尋也是尋不到她的,而且沒了黑城的桎梏,便是我這老頭子也未必能夠勝得了她。”
朱晨桓眉毛一挑,雙眼一亮,說道:“老頭,思想覺悟可以啊!我就說了嘛,冤家宜解不宜結,反正我看你本事可是真不低,怎麼看怎麼像是看破紅塵的得道之人,像你這麼高的高人,為了一個名次打打殺殺多掉價啊,還不如走遍萬界,去看看各界的風土人情來的痛快。”
謝東龍一邊聽著朱晨桓的話,一邊微笑點頭,只是當朱晨桓吐沫橫飛說的口都幹了之後,他才說道:“老頭我是一個倔脾氣,準備了十劍,若是都不使出來,總會渾身不得勁,不過那寧靜已經走了,你現在又傷的這麼重,我若是第十劍出鞘,你們說不得都會死在這裡”
老者話還未說完,就見朱晨桓一拍大腿,叫道:“就是這個理嘛,所以你趕緊走吧,去找東勝榜那前五的傢伙去,我和他們比就是一個螻蟻而已,你去找他們,他們肯定值得讓你出第十劍。”
被打斷了話,謝東龍也是沒有絲毫不悅,他只是靜靜等待朱晨桓說完之後,才笑著搖了搖頭,雙目落於朱晨桓年輕的臉龐上,道:“小老兒若是沒有見過你,或許還會對他們感興趣,但現在嘛……江湖一茬換一茬,也該是你們年輕一輩撐起來了,我就不去找那些老傢伙的麻煩了。我這最後一劍,留給你!”
朱晨桓大驚,沒好氣道:“老頭,你這話前後矛盾啊,剛才你還說你出劍我肯定會死,現在你又說把劍留給我,我看你乾脆直接殺了我得了,還拔什麼劍啊,多費勁?”
謝東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朱晨桓,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見他佝僂著身體,雙手交疊置於後腰,走到駱駝面前,伸手摸了摸駱駝的鬃毛,輕聲道:“夥計,看來我要食言了,不能馬上放你離去了,老傢伙我現在有了一個新的對手,只是他還不能讓我出第十劍,所以還需要等上一等,等到他可以讓我出第十劍了,也就到了你真正擁有自由的時候。”
駱駝抬起頭眨了眨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似乎是聽懂了老者的話,發出了一聲不情願的聲響。
謝東龍只是哈哈一笑,摸了摸駱駝的脖子,駱駝重新跪下身來,讓老者騎在上面。
謝東龍騎於駱駝雙峰之間,他看著仍舊席地而坐的朱晨桓,拍了拍身旁的布囊,現在只有一柄劍尚未出過鞘。
來時是叮咚響的十柄劍,可歸去時只剩下兩柄。
“你現在已經到了天仙巔峰的實力,如此年輕也算是天賦了得,不過對上我這第十劍仍舊沒有絲毫勝算,所以小老兒我會給你一年時間,一年之後,無論你能否突破天仙的桎梏,成為大羅金仙,老頭子我都會找到你,和你比這第十劍。”
說完,謝東龍便合攏雙眼,身體向後一仰,彷彿睡著了一般。駱駝站起身來,用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看了朱晨桓眾人一眼,便轉過身,沿著原路慢悠悠返回。
當這一駱駝一老人的背影在視線中成為一個黑點,並且徹底消失於黑夜之後,朱晨桓才終於鬆了口氣,他臉色慘白若紙,體內元氣又是枯竭起來,好在那淡金黃色的元氣比之曾經的元氣要濃稠的多,只剩下一點也能夠憑藉鴻蒙造化訣的活水之境生生不息,令元氣迅速恢復。
“這老頭著實可惡,只給你一年時間就讓你突破成為大羅金仙,這和今天讓你死有何區別?”
蕭三娘看向老者離去的方向,神情頗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