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廂內,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優雅的收了利爪的猛獸,那人笑眯眯地望著他,懶懶說道:「要怎麼樣才能幫我呢?」
他執著水晶杯,搖晃著裡面的液體,「你想我怎麼幫你?」
「你知道我的身份不適合出面,由你代替我最好。」蕭沉溶說得很輕鬆,在他看來,眼前的人是會幫他的。
「好處呢?」
「你一直想要的東西。」
他舉著杯子的手一僵,然後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當然。」蕭沉溶回答得篤定,「只要你答應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地結果。」
兩天後,在同一張報紙上出現了這樣兩則新聞:一拳擊手擂臺黑拳喪命,一嫖客死於賓館床上。
法拉利高速馳騁在道路上,他受到的恥辱、他索取的代價,如電影般在腦海中一一閃過,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變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淡漠優雅的楚燁,他變得嗜血、頹然。當疼痛襲來的時候他才醒悟,他還有家人要愛、要守護。當他被救出來的時候還是很清醒,睜眼看著紐約的天空,看著忙碌的醫生,看著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那梧桐樹下一抹白色衣裙的女子離他越來越遠,直至陷入昏迷。
睜眼看著雪白的屋頂,他倒寧願沒有被救起。
有一天安如辰突然告訴他:「我去見了顧子衿。」
「是嗎。」他只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繼續練習走路。
也許真的是放下了,或許是不再奢望了。從那個時候起,他知道了自己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的人生有一塊抹不去的汙點。
作者有話要說:連著好幾天沒有更新,很羞愧,明天還有最後一門考試,這還沒完,接著還有兩個設計報告要交。
這一章本來是要廢棄的稿子,可是這幾天一個字也沒碼,然後就給拉出來修了修,是那麼狗血了點兒。。。
☆、插pter 59
「我的手上沾過血。」
他的聲音很輕,可還是像巨石一般壓在了她的胸口,疼得她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能艱難地呼吸著。她的腦袋有短暫的空白,怔忪了片刻才又重新運轉。饒是再怎麼精明,可這一刻的顧子衿傻住了,她只是茫然地看著他,看見他深不見底的眼眸漸漸變得黯然。;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她能感覺到他深淺不一的呼吸。
「你……想說什麼?」她想到了一種連她自己都覺得荒唐的答案,可她不知道除了那個答案還有什麼解釋。
楚燁抓在她肩頭的力道緊了又松,鬆了又緊,他的唇邊緩緩綻開了一抹笑意,「聽不懂嗎?」右手移到她的臉頰上,用手背輕輕地觸碰著她的左頰,再勾起她垂在耳邊的頭髮,溫柔地將那一綹別在了她的耳後,接著他再次貼近她的身體,用著同樣輕柔的語氣說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一種猜測變成了肯定,是他親口證實的。
顧子衿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驚恐,明亮的眸子看著他,她張了張唇又閉上,眼前,他臉上無所謂的淡笑讓她覺得刺眼,藏在笑裡的惶恐讓她覺得心疼。不知道愛一個人有多深才能完全不在乎,她說不上來。曾經,她只覺得這一輩子非他不可,現在還是一樣。楚燁於她,是毒藥,她吸食上了癮。不覺間揪緊了他腰際的衣裳,絲滑的觸感在掌心裡她總是感覺自己抓得不夠牢固,彷彿是稍微一減力道就能鬆了一般。她手上抓得越來越緊,食指上的指尖陷阱了虎口裡,印出淡淡的紅痕,西裝的那一處也被捏出了褶皺不再平滑。
一時之間室內變得很安靜,兩個人擠在玄關處,被懸在掛鉤上的鑰匙一直在搖晃著,幅度越來越小。楚燁慢慢退離她的身子,直直地站在她跟前,溫暖的雙手伸到身側拉住她微涼的手。直到看見被他牽引著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