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這一切是龍天翔設下的陷阱。肋
朱愛倫本來就對星海公司沒有所謂的員工忠誠,年會前走紅毯時候她對唐雪影跌倒的冷嘲熱諷就能看出來她那個人的刻薄與無情。如果龍天翔故意拉攏朱愛倫,那麼朱愛倫真的可能跟龍天翔一起做出不利於星海的事情來……
阿龍,你終於伸出復仇之手了麼?
秦箏揉著額角,儘量平靜地說,“孫明你幫我盯一下朱愛倫。她在年會會場內外的蹤跡,甚至如果今晚她離開之後去了哪裡,麻煩你都幫我查清。”
“還有,告訴碧笙我先回去了。”秦箏想了想,還是拉住孫明,“別現在就告訴他,待會兒等年會結束了,你再跟他說。”
孫明點頭,職業地知道應該不問,便轉身走進暗影裡去。
秦箏向外走,想著,還是掏出電話來按下龍天翔的號碼。
電話響了半天沒有人接聽。秦箏站在電話這一端,只覺時間成荒蕪衰草,等得心念成灰。即使到了這一刻,她依舊不希望這一切與龍天翔有關聯。她的少年時代並不安穩,龍天翔卻是她那十年中難得的一筆色彩,她不希望那繽紛的記憶終究定格成黑色的痛恨。鑊
良久,電話終於接起來。秦箏連忙呼喚,“阿龍,你現在在哪裡?剛剛你怎麼沒說一聲就走了?”
電話那邊又沉寂了一下,半天才有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傳過來,“喂,你好。請問你是這位先生的家人麼?如果您是他的家人或者朋友,請你來‘4-in-love’來接他。他喝醉了。我們這裡的地址是朝陽街53號……對對,就是從濱海路繞出來左轉就到了……”
秦箏連忙打車過去。龍天翔的突然離席,秦箏腦海裡百轉千回,想過無數種他的去向。卻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跑去喝酒,而且喝醉在陌生的小酒吧裡。
秦箏奔進4-In-love,小酒吧里人並不多。雖然這個時間正是燈紅酒綠的時候,但是畢竟已經是臘月廿七,好多在本市工作的外地白領都紛紛回老家了,就算是本地人也都在家裡陪著家人準備過年了,來酒吧的自然就少了。小酒吧並不大的店面裡,只有稀稀拉拉幾桌客人,有個大學生模樣的女歌手站在舞臺上抱著吉他緩著嗓子唱《野百合也有春天》。白襯衫配格子短裙,長髮落滿肩頭,垂著臉,一副落寞。
龍天翔整個人趴在吧檯上,長長的手臂從吧檯上垂下來,像是枯萎了的花藤,半絲生氣也無。
秦箏看得心酸,忙鞠躬跟酒保道謝,“多謝你啊。”
酒保嘆了口氣,“這都到年根兒底下了,能跑來一個人喝醉酒黯然神傷的,小姐,容我說句出格兒的話:這位先生定然是傷心到了極點啊。這世上能有什麼事兒讓這樣一個大男人傷心成這樣?是感情吧……”
酒保也有了些年紀,應該也是情路上的過來人,一邊擦著酒具,一邊輕輕嘆息,“多開解著他些。他一晚上就是一邊喝酒一邊心碎地傻笑,連我看著都跟著心酸。”
秦箏輕嘆著坐下來,就在龍天翔身邊看著他。本來之前滿肚子都是猜疑和怨恨,那種天生的老母雞的保護本。能已經將她自己攢成了一個拳頭,就等著見著龍天翔,打向他去。沒想到看見了的他卻是眼前這副模樣,就像一拳伸出去卻砸在了棉花上,之前所用攢起來的勁都白費了。
看著他這樣,甚至有點後悔,或許真的是誤會了他。
他一路離開年會現場正是在她跟碧笙共舞、擁吻的時刻,所以他怎麼可能不黯然神傷地離開?就因為是黯然神傷,也因為他自己畢竟也是D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他才要選擇不引人注目的通道黯然離開……茉莉兒跟高局長的事情,可能也真的只是跟他的離開巧合地撞在了一起,看他此時的模樣,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設下那個陷阱,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