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張曼盈還有兒子,所以張曼盈一定做不到魚死網破。碧笙自己的能力來對付這個女人,已經足夠了。
而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箏抱著牛皮本子走向大病房。這個時間回去也只是自己空空守著一個房間,所以即便下班了,她還是願意在醫院裡多留一會兒。鑊
可是這次她沒直接走到大病房裡去,反而在一間被玻璃牆壁罩著的小病房窗外停住了腳步,靜靜望那個躺在小病房裡的病人。
那也是位植物人,只是他被單獨隔離了。
弗朗索瓦醫生走過來,站在秦箏背後。高大的法國男子靜靜垂眸望秦箏的發頂,“怎麼,還在遺憾不能進去照顧他?”
秦箏點頭,“是啊,我給每位病人都讀過我寫的故事了,只有他還沒聽過。這些病人本就沉在深深的昏迷裡,已經很與世隔絕;可是這位就更讓人心疼,他竟然連聽我的故事都做不到……”
“箏,你別難過。”弗朗索瓦醫生輕輕嘆息,“他的昏迷原因與大病房裡的病人不同,他是鉈中毒才造成的深度昏迷。鉈中毒是一種可怕的病症,如果醫護人員不戴防護而接觸他的身體,或者碰觸他碰觸過的東西,可能都會一起中毒。這種放射性元素造成的中毒防不勝防,所以我們也只能將他隔離開。”
“鉈中毒?”秦箏聽著心裡便是一驚。她是文科生,化學一向不好。如今金屬表她全差不多都就飯吃了,更遑論記住這樣生僻的一種金屬。
弗朗索瓦醫生點頭,“其實鉈中毒在你們中國有過一個很典型的案例。1970年代,有位清華大學的高材生就是莫名得了病,當時是查不到病因,所以中國有關部門將她的事情傳到了網際網路上來,成為當時中國網際網路剛剛起步時期的一個重要事件。”
“就是那位高材生,當初也曾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一度呈現植物人狀態。”
秦箏心裡一動,“那麼後來那位高材生醒過來了麼?”
弗朗索瓦醫生點頭,“很幸運,醒過來了。只是可惜,直到現在還一直找不到是誰投毒。放射性金屬的中毒事件總是蹊蹺又詭異,無色、無聲、無形,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病入膏肓。”
秦箏一把抓住弗朗索瓦醫生,“那麼歐洲這邊,是否已經有了相應的治療辦法?我知道我的祖國那邊可能這類的案例經驗還不多,那麼你們這邊呢?”
弗朗索瓦醫生垂下碧色的眸子望秦箏,“箏你為什麼這麼激動?難道說,你身邊有這樣的病人和案例?”
“箏,如果你想多瞭解相關的知識,留在阿爾這座小鎮是不夠的。我建議你去巴黎,巴黎五大有很棒的醫學研究力量,也許那裡會有你想要的答案。”。
“那個瘋婆子憑什麼來告我們!她兒子死,當時也是秦碧笙在主事,她不去告秦碧笙,她像個瘋狗似的幹嘛來咬我們?!”
秦氏大樓,27層的董事長辦公室,崔芬捏著報紙激動地拍桌子大叫。
王翰站在一邊,目光幽深,“那個瘋婆子其實心裡一點都不瘋。”
崔芬一震,轉頭過來望王翰,“難道當年的事,都被那瘋婆子知道了?”
王翰冷笑,“當初拆遷碧水山莊那塊地,記得是你吩咐我,讓我找幾個人惹點事兒出來。現在全國各地強拆的事情那麼多,出了人命的事兒更是比比皆是,你不是告訴我,索性咱們也給秦碧笙滴幾滴這樣的眼藥水麼……”
“可是這事兒只有你知我知,那瘋婆子怎麼會知道!”
王翰笑起來,“崔芬啊,你真天真。就算那瘋婆子不知道,可是秦碧笙卻一定是早就知道了的。別忘了,那瘋婆子一直都在被秦碧笙照顧著,一直很消停,怎麼這幾天突然鬧起來——難道你沒想過就是秦碧笙的授意麼?”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