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宮執行掌教之職的,雍正皇帝被呂四娘馮瑛等大鬧皇宮之後,忌憚呂四娘到極,所以特地請他出來,並用嚴洪逵沈在寬的頭顱布成陷井,專等她來,要不是因為昆甸上人託大,不願哈布陀等相助合攻,呂四娘早已被他們擒了。
昆甸上人率哈布陀等急追,呂四娘心念一動,想道:“此人武功在我之上,若他適才以掌力相困,只怕我還當真逃走不了。聽他說讓我逃走正好,莫非他有意相讓麼?既然說了那話,何以又率眾追來?”呂四娘一時間猜想不到,昆甸上人乃是想趁此機會,追蹤呂四娘到她的“巢穴”,把甘鳳池等一班好漢,全部“殲滅”。
但昆甸上人武功雖是登峰造極,輕功卻只是和天葉散人韓重山等在伯仲之間,追了一陣,和呂四孃的距離已拉開了七八丈外。昆甸上人眉頭一皺,韓重山笑道:“瞧我的!”一抖手,只見嗤的一道藍火沖天而起,呂四娘肩頭一縮,那道藍火從她的頭頂掠過,呂四娘正在奇怪:何以韓重山的暗器,如此失卻準頭,忽見那道藍火掉頭飛回,蓬的一聲,爆炸開來,無數鐵砂,似冰雹亂落。呂四娘急急避開正面,斜竄出三四丈外,就在這閃避之間,昆甸上人又已追到身後。
原來韓重山自從吃了呂四孃的虧之後,更苦心修練暗器,就用“迴環鉤”的原理,用甩手法,在蛇焰箭之中裝了無數鐵砂讓它可以倒飛,襲擊敵人。呂四娘輕功雖高,但因要走斜線避開正面的暗器,而昆甸上人則走直線追擊,這樣一來,形勢立刻改觀。
呂四娘被暗器所阻,輕功優點,已被抵銷。韓重山屢用此法,每當追不上呂四娘之時,便用蛇焰箭鐵砂子逼她改走斜線。那蛇焰箭一起便是一道藍火濃煙,久久不散,又正好作了一種訊號,指引宮中的衛士跟蹤追擊。
呂四娘絕頂聰明,逃了一陣,也猜到他們的毒計,心道:“我若逃回西山,他們也必跟蹤而至,這四人武功都是非同小可,那紅衣喇嘛更是無人能敵,何況他們一定還有後援,西山雖有甘鳳池冷禪等一眾高手,只恐也抵擋不住,這卻如何是好?”忽地想起了那畫師所說的“怪人”,想道:我不如引他們到毒龍尊者藏身之所,毒龍尊者的武功儘可抵敵得住這紅衣喇嘛!
呂四娘在前,昆甸上人等四人在後,奔逃追逐,都是快如電擎風馳,在天色微明之前,已跑了二百餘里,來到了八達嶺西南面的積石山,這時韓重山的火焰箭已經用完,但呂四娘也累得香汗淋漓了。
昆甸上人見呂四娘逃入林中,道:“叛賊的巢穴原來就在這裡。”與哈布陀等分四面襲入林中,只見呂四娘身形飛起,疾似猿猴的飛昇上一棵十餘丈高的大樹,竟然坐在樹梢之上,大嚼乾糧。韓重山抖手打出幾枚金錢鏢,被呂四娘彈指打落,昆甸上人大怒,也施展輕功,攀上大樹,哈布陀大叫道:“上人小心!”呂四娘折了兩枝樹枝,向昆甸上人雙眼疾射,昆甸上人雖然練有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但雙眼卻是不能抵擋,急急閉目俯首,那兩枝樹枝倏然貫耳而過,把昆甸上人兩隻耳朵,都穿了一個小洞。昆甸上人大叫一聲,鬆手躍下,仰頭看時,只見呂四娘神色自如,盤膝坐在樹梢,仍是大嚼乾糧。昆甸上人武功雖極高強,但呂四娘居高臨下,首先佔了便宜。昆甸上人輕功又不如她,試了一次,不敢強行攀登與她作對。
呂四娘吃飽之後,驀地一聲長嘯,聲音不大,但卻清脆尖銳之極,昆甸上人冷笑道:“我正要找你的黨羽,再打招呼吧!”呂四娘長嘯數聲,過了許久,竟是荒林寂寂,杳無人聲。呂四娘叫道:“毒龍尊者,毒龍尊者!”昆甸上人大笑道:“什麼尊者?就算真的來了一條毒龍,上人也有屠龍手段。”呂四娘叫了幾聲,過了許久,仍是杳無人聲。心中不覺發慌,想道:“莫非是那畫師傳錯,或者是毒龍尊者已走了麼?”
昆甸上人養好精神,不見有呂四孃的同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