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很明顯只是平常百姓。
容若心知,必又是想闔家逃離的百姓,被官兵捉起來了,眉頭不覺深皺。
下面被綁著的一個婦人,因走得稍慢,被軍士一推,身不由己,往前跌去。
官兵毫不憐惜地一腳踢過去:“起來,他媽的,咱們隨時準備拚死拚活,你們就一心想逃。”
“官爺,饒了她吧!”在婦人身邊的丈夫連忙攔到妻子身邊,想要保護親人。
這樣的行為,明顯激怒了官兵,四五個官兵毫不猶豫用長槍的槍柄,對他們狠狠戳過去。
容若再也忍受不住,在窗前大喝一聲:“住手!”
幾個官兵聞聲抬頭,皆是一怔:“容公子。”
容若索性伸手在窗沿一按,借力自視窗一掠而出,飄然落到大街上,正擋住這一隊官兵的去路:“他們害怕戰亂,想要逃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必要這樣苛待他們。”
容若的身份雖未公開,但人人都知道他是貴人,而今又掌握日月堂,誰敢對他無禮。
一員小小的伍長,上前施禮:“公子,將軍有令,為防止百姓私逃成風,引發混亂,所有意圖闔傢俬逃者,都要抓來遊街示眾。”
容若怒道:“官兵是為了保家衛國、護衛百姓而存在,你們的工作不是壓迫畏懼戰亂的百姓。”
“容公子,你無官一身輕,自然大仁大義,你可知而今濟州處於危難之中,人心稍有浮動,則城池不保,到那時,你的仁義,又有什麼用。”冷漠的聲音,伴著清晰的馬蹄聲漸漸逼近,正是如今濟州城內,權力最大的守將齊雲龍。
他還是一身明盔亮甲,騎著高頭大馬,逆著陽光,居高臨下地俯視容若。
雖然陸道靜一再提醒過齊雲龍,容若身份不同尋常,雖然容若如今手握日月堂,要保濟州安寧,同樣需要容若的支援,但齊雲龍似是仍耿耿於當日煙雨樓結下的小仇怨,看容若似有一萬二千個不順眼。
容若倒也不懼他這威風凜凜的樣子,抬頭望向高坐馬車上的將軍:“民心的凝聚,靠的是守將的能力、地方官的施政,只要你們能給他們信心,只要你們能切實剷除叛軍,護國衛民,百姓只會全力支援你們,而絕不會逃離。可是你看看,你們現在都在幹什麼?叛軍在前方做亂,你們召諸郡之軍,徵民家壯丁,為什麼不乘叛黨羽翼未豐時,諸路並進,一舉而殲。你們這樣鬧得全城上下整日惶惶,不能安撫百姓驚畏,卻要用刀劍欺凌無助百姓,真是枉負了你七尺之軀,堂堂丈夫。”
齊雲龍臉上怒色漸濃,右手不知不覺按向腰間佩劍。
“主上”清柔的呼喚聲中,肖鶯兒亦自煙雨樓的二樓一躍而下,輕輕盈盈站在容若身旁。同一時間。四道人影,自煙雨樓大門一掠而出,亦護在容若四周。
雖然以肖鶯兒為首的五名日月堂弟子,神色都恭敬得很,彷彿只是像平時一樣隨侍再容若身邊,但所站的角度、行禮的姿勢,無不保持在遇到襲擊時,可以在第一時間,發動反擊得最佳姿態。
齊雲龍眼中異色一閃而逝,最終笑了一笑:“罷了,看在我們很快就是親戚的份上,就給容若公子一個面子。”
他將手微微一揮:“放他們去吧!只是今後,不得再私自逃離。”
官兵們應聲解開幾個人的繩索。幾個可憐人,臉色灰敗,抖抖索索,一會兒對著齊雲龍磕頭,一會兒對容若下跪,結結巴巴地說些感恩戴德的話。
容若心中難過,輕聲道:“你們別磕頭了,快快去吧!”
這時,幾個人才敢站起來,彼此扶持著,快快跑走。
容若這才回眸去看齊雲龍:“齊將軍,你說親戚之事,從何而來?”
齊雲龍笑道:“容公子,你不知道嗎?今天一大早,你三哥就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