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瑞博同樣也很清楚,自己最弱的地方是在起跑和轉彎這兩個方面。起跑的弱勢,已經對自己相當不利了,落在對手後面,對手飛揚起來的塵土將會帶來極大的干擾,而轉彎的弱勢又使得自己很難超越對手。
正當瑞博在那裡憂心忡忡的時候,一個矮個子,中年人走了過來,他便是那位海德先生費盡心機請來的來自西拜的賽馬冠軍。
“您的對手相當強大。”他說道。
“他們的技巧比我熟練,經驗也比我豐富。”瑞博點了點頭說道。
那位賽馬冠軍看著瑞博點了點頭,他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曾經向您現在這樣過,那是我第一次參加比賽。
他瞟了瑞博一眼,嘴角露出微笑說道:“也是我第一次拿到冠軍的頭銜。”
好像是在回憶過去那段經歷一般,矮小中年人緩緩說道:“我還清楚地記得,當時最受人矚目,被認為是最有希望獲得勝利的人,是一位連續六年拿到冠軍的名人,那時候我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那位名人確實技藝高超,他對於馬匹的駕御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地,那時候的我還沒有這樣的技藝。”
“但是你最終贏了,為什麼?”瑞博疑惑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熱愛我的馬,它也知道這一點,我的馬知道我想贏得這場比賽,它也想贏得這場比賽,因此它盡力奔跑……奔跑……最終我們獲得了冠軍。”那位賽馬冠軍微笑著說道。
“你的意思是馬能夠決定一切?”瑞博似懂非懂的問道。
“賽馬比的不僅僅是騎師的技藝,也是賽馬之間的較量,比力量,比意志,比獲得勝利的決心,而這一切並不是騎師能夠告訴賽馬的。”
說到這裡,賽馬冠軍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看了看跑道說道:“我最後給你一個忠告,跑外線,別跟你的競爭對手爭奪內線跑道。”
對於賽馬冠軍的指點,瑞博有點莫名其妙,這並不符合常理。
賽馬冠軍顯然猜到了瑞博心中的想法,他轉過頭來說道:“您的馬是我所見過最好的一匹,而且它鬥志昂揚顯然正渴望著勝利,跑在外線看上去會多繞不少距離,但是卻可以讓它自由馳騁。”說完這些賽馬冠軍端起瑞博的餐盤離開了。
看著心愛的坐騎,瑞博好像明白了冠軍剛才那番話的意思。
他的馬正桀驁不遜得想要衝出圍欄,周圍的賽馬沒有一匹敢於靠近它,唯獨王子殿下和另外那位騎師的賽馬,對此無動於衷,它們被訓練得處變不驚……
正午的陽光照射在冬季的大地之上,給大地帶來一絲暖意。
隨著號角聲響了幾下,看臺上漸漸多了喧譁和吵鬧。
瑞博脫去厚厚的外套,他身穿著絲綢襯衫在圍欄旁邊跳來跳去,作著熱身運動,埃克特正牽著那匹純種馬在圍欄之中轉圈子。
寒風從襯衫的領口和袖管之中鑽進來,確實頗為寒冷。瑞博一邊作著熱身運動,一邊往賽道上觀看。正如他預料的那樣,那位王子殿下也同樣脫去了外套,單薄的襯衫硬著寒風飄擺著。透過輕薄的襯衫,王子殿下身上那結實的肌肉可以清晰得看到,他的胸膛和肩膀寬闊而又厚實,顯得堅強有力。對於這充滿了力和美的強健身材,瑞博極為羨慕,也許過幾年自己也會和這位王子殿下一摸一樣。
至於另外那位被認為是奪冠熱門的騎師,也同樣穿著著單薄的襯衫,他瘦削的身軀倒是典型的騎師的身材。那位騎師的腦後並沒有結紮著髮髻,顯然他並不是一位貴族。除了他們三個人以外,其他人全都穿著厚實的棉衣,顯然他們對於勝利並不是那樣的執著。
人越來越多,比賽還沒有開始,歡呼聲已經此起彼伏。看臺正中央的銅鑼很有節奏得敲擊著,敲擊聲越來越急促,那是在提醒眾人趕快下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