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準備些水和菜送過來。”
周圍村民看向劉光遠,七嘴八舌讓他救救急。
這一回,劉光遠可算是體會到了德嬸兩口子的心情,拒絕吧,鄉里鄉親的抹不下臉,也是眾怒難犯。不拒絕吧,這年頭食物珍貴,尤其這酸雨下來後,只怕井水不能吃了,水會變得格外緊張。說的好聽回頭還,可總有幾個厚臉皮裝傻充愣。
慷他人之慨格外容易,輪到慷自己之慨,無異於割肉。劉光遠心念電轉:“那試試看,就是我家吃的也不多了。”看這情形,酸雨下不了多久,咬牙熬一熬,熬得過去,送兩壺水過來就差不多了。
立刻有人拆臺:“前一天凌晨我去打水,遇上你爸騎著二輪車打水回來,車斗裡裝了五六個水桶,每桶少說七八十斤。”
還有人說:“月初我和你一塊去的超市,你把你們一家六口這個月的配額都用完了,才過去一個星期,總不能都吃光了吧。”
看吧,住得近就是這點不好,沒什麼秘密。
劉光遠滿臉尷尬,支吾著說不出話。
誰也不是傻子,哪裡看不明白劉光遠捨不得把自家的東西拿出來,便有人擠兌:“你剛才和德叔他們是怎麼說的,不能吃喝德叔家的時候說的那麼天經地義,輪到自己就不行了吧。我們又不是白吃白喝,回頭肯定還你。眼瞅著這酸雨早晚會停,回了家,誰還缺這幾口吃的。”
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劉光遠心頭火氣:“橫豎總不能把我家的東西都交出來吧,我家裡人難道不用吃不用喝。都是鄉里鄉親,你們誰跟對面幾戶人家熟,讓他們也幫幫忙。老丁你說的那麼大聲,那你讓你姑姑也送點東西,你姑姑家比我家還方便。”
被指名道姓的老丁立即道:“說就說,但是我不保證有多少,畢竟不是我自己家,道理你們都懂。”
反正不是自己家,真有不少人願意喊兩聲,讓對面支援點。
於是問喬奚,她能扔多遠?
喬奚回答:“十幾米吧,正對面沒問題,左右那四家,我儘量把繩子扔到門口,需要他們找東西勾一勾。”
那就是五家,食物倒是次要的,當前最缺的是水,一家勻個幾十斤水,夠他們撐好幾天。
已經有人迫不及待
地開啟大門(),驟然看見不遠處的阿香屍體?()_[((),氣氛出現短暫的凝滯。
“骨頭都露出來了。”
“別說了,趕緊喊人。”
“要不要先試試行不行得通。”
“看著是沒之前那麼厲害,都沒滋滋滋的聲音了。”
“還是試試吧,別我們嚷嚷半天,最後行不通。德叔,家裡有沒有不要的塑膠?”
德叔翻出一個空瓶子扔出去。
塑膠瓶咕嚕嚕在地上轉了幾圈後停止不動,雨水滴滴噠噠落下來,過了幾分鐘,塑膠瓶才變形破損。
村民心頭大定,這麼薄的塑膠瓶都能堅持幾分鐘,弄個厚一點的箱子,像是收納盒行李箱,起碼能堅持十幾一十分鐘,足夠來回運好幾趟東西。
盯著雨中塑膠瓶的劉光遠忽然說:“我要是穿上雨披和雨鞋,能不能跑回家?”
喬奚看一眼對面的劉光遠家,直線距離大概十米,幾秒鐘的事,風險真不大。
邊上的村民哪肯讓劉光遠回去,等他回去了,以他性子肯接濟他們是有鬼了。
這個說:“雨披材料和塑膠瓶不一樣,別一碰上雨水就一個洞,再說雨披又包不住臉,你想毀容啊?”
那個說:“萬一慌慌張張摔一跤,可不是開玩笑的,阿香才走,你別衝動。”
劉光遠心知肚明他們打的什麼主意,可他真不敢,阿香的屍體是最好的震懾,眼睜睜看著阿香被腐蝕被融化,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