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順利救出了被囚禁的秦皇。作為十三宗門的重要棋子,這位皇者倒沒有受什麼傷害,被救出來後很快就開始重新行使帝王的權力,全城戒嚴,搜捕叛軍餘孽,懲治趁火打劫的不法之徒,穩定民心,一系列的諭令有條不紊地釋出下去,絲毫看不出曾經遭遇大變的跡象。
“此次叛亂,參與者除十三宗門上千人之外,另有三十七家豪門貴族,以及四十名當朝的大臣,加上定王府私下豢養的武者兵士,總計涉及叛亂的有一萬餘人,其中絕大部分現已繳械投降,仍有約數百人遁入民居,現下清風臺和緝捕司正在全力追查。”朝堂上,一名大臣侃侃而談,詳細彙報著平息叛亂的情況:“一干為首的人犯,以及定王,如今全部押在刑部大牢內,該如何處置,還要請陛下做出明示。”
皇室成員發動政變,在大秦五千餘年的歷史上不算少見,如何處置相關的人物,律法中也已有明文規定,但定王秦真畢竟是當朝皇子,公認的第二順位的儲君,終究還是要秦皇開口才能夠進行處理,做臣子的卻不能擅專。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秦皇面容平靜無波,說的話卻是殺氣凜凜:“朕的親兒子,居然勾結外人來害朕,真是有出息得很。傳旨,所有參與叛亂者,不論主犯脅從,一律腰斬棄市,主犯夷三族,脅從者滿門抄斬,三日之後,就在皇宮大門前明正典刑。”
“這……”大臣一陣躊躇,大秦一向以嚴刑峻法治國,謀反者處斬夷三族並不為過,但不論主從一體誅殺卻從未有過。那一萬多參與叛亂的人當中,九成以上是被脅迫的兵士,如果按照慣例,這些人充其量是刺配邊疆,永不回返,妻子子女發賣為奴,如果遇上仁慈的君主,更是有可能直接赦免,滿門抄斬卻是未免有些過了。“陛下……”大臣還想在說話,卻被秦皇打斷。
“朕意已決,”秦皇冷冰冰地看著下方的大臣,“你還有什麼意見嗎?”如山的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出去,皇者的威壓,在這一刻顯露無遺。
自古以來,謀反這種事情是最沾染不得的,誰敢隨意插手,稍一不慎就有可能被對頭抓住把柄,歸到反賊一夥去。往日裡直言進諫,哪怕惹得龍顏大怒,卻也能搏得個剛正不阿的名聲,這種敏感的時刻隨便出聲,卻是有可能掉腦袋的事情。這些人能混到今天的地位,哪一個不是人精?秦皇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其中蘊含的殺意,誰會在這個時候去觸這位陛下的逆鱗?
滿朝文武噤若寒蟬,包括那些專職進諫的御使們在內,沒有一個人敢提出反對意見。那位上奏刑部尚書是文官出身,此刻更是冷汗涔涔,俯首躬身,在不敢說半個不字。
“退朝!”秦皇面無表情地說道,隨後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後殿走去。
三日後,皇宮前面的廣場。
處斬叛黨的訊息早已傳遍了帝京,足以容納數萬人的廣場周圍,這時已經被前來圍觀的百姓圍了個水洩不通,上萬御林軍分守四面,一個個緊握兵刃,兩隻眼睛精光閃射,看著誰都像劫法場的賊人,誰要敢在這時候強出頭,準會被剁成肉醬。這些天子近衛號稱軍中精銳,卻因為投鼠忌器,在日前的叛亂中毫無作為,早已憋了一肚子怒氣,此時巴不得有人鬧事,好發洩心中鬱悶,向世人展現雄風。
“巳時正!”守在日冕邊上的刑部官吏高聲叫道,按照慣例,人犯行刑都是在午時,但這一次的人數實在太多,只能提前到了巳時,即便如此,恐怕也要進行到半夜才能全數完成。
“行刑!”刑部尚書是理所當然的監斬官,端坐在臨時搭建的高臺上,神色凜然,倒真有幾分官威。一枚令箭隨著他的喝聲丟落在地,事先守候在宮門內的軍士們聞聲而動,兩人一組,夾著五花大綁的犯人走到刑場中央,從帝京周圍幾十個城市蒐集來的數百劊子手早已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