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那麼簡單。”
貝爾摩德眯起眼睛,走到琴酒身邊,神色複雜地看著琴酒:“琴酒,你和我透個底,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琴酒睨她一眼:“放心,這件事連累不到你。”
貝爾摩德皺眉:“所以你真的——”
琴酒不耐煩地打斷她:“貝爾摩德,注意你的分寸,我們的交易也快要結束,你最好還是先管自己的事情。”
貝爾摩德臉色微變,定定地看著琴酒,最後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一路走到烏丸蓮耶的房門前,貝爾摩德和往日一樣輕輕地敲了敲房門,不過沒有等裡面的人回應,她就推開了房門。
烏丸蓮耶此刻並沒有睡覺,而是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聽到聲音,老人微微轉過頭,看到貝爾摩德和身邊的琴酒,他的表情一滯,隨後又歸於平靜。
“沒有想到,最後走到我面前的,竟然是你們啊。”
這句話烏丸蓮耶沒有用機器輔助說出來,而是直接用自己的嗓子說出來的。
讓人意外的是,他的狀態竟然比之前好上許多,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有了,語氣中都多了幾分生氣。
貝爾摩德看著眼前的老人,緩緩吐了口氣:“都已經到了最後一步,我總是要來看看你的。”
組織終於要滅亡了。
她這心裡的喜悅,只有眼前的烏丸蓮耶可以分享。
老人那如枯樹皮一般的臉頰抖了抖,沒有接貝爾摩德的話,他的目光轉而落到琴酒的身上:“自上次會議之後,我就知道,我已經壓制不住你了。”
“不僅是我,朗姆、薩澤拉克……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咳咳咳。”
烏丸蓮耶開始劇烈地咳嗽,整個臥室都是他急促的咳嗽聲。
貝爾摩德靜靜地看著老人狼狽的模樣,最後還是轉過身,從櫃檯上取出水杯倒上水,最後遞到烏丸蓮耶的手邊。
然而,烏丸蓮耶只是擺擺手,沒有接:“咳咳,我不用了,咳咳——”
貝爾摩德收回水杯,垂下眼,沒有再說話。
她恨烏丸蓮耶嗎?
或許是恨的吧。
儘管他賦予了她生命,也給予了她獨一無二的寵愛——但如果那些情感都建立在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上,那這些她寧可不要。
只是很可惜,她一直在身不由己。
貝爾摩德覺得自己果然和烏丸蓮耶流著一樣的血脈——都這麼小心眼,都這麼忘恩負義。
不過有什麼辦法呢?
烏丸家的血液就是這麼骯髒,令人噁心。
琴酒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雙手揣兜,神情冷漠。
貝爾摩德將水杯放回,聲音不鹹不淡:“我們來的時候,薩澤拉克似乎已經開始行動了。”
烏丸蓮耶不屑輕笑:“他啊,永遠都是這麼廢物。”
貝爾摩德:“他帶的那些實驗體,可不是你的僱傭兵能夠抵擋的。”
烏丸蓮耶卻是格外自信:“他自己都出生在那個地方,你覺得他能夠掌握實驗室幾分?”
雖然表面上看,薩澤拉克掌握了組織的所有實驗室,但實際上真正掌控研究專案的,仍舊是烏丸蓮耶。
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薩澤拉克能夠翻出什麼水花。
貝爾摩德看烏丸蓮耶一臉自信的模樣,不由得譏笑一聲。
這個傢伙已經有太久沒有出去過了。
他根本不會知道,現在的組織,現在的基地,早已經不再是他手心中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