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剪刀交叉的兩把利刃在老頭的倉皇躲避下,雖然沒有遂了剩了的願望,一下就把他的脖子給剪斷,但也並不是無功而返。匕首較短,在老頭勉強收縮身形的情況下沒有碰到他,但剩了的長刀卻有三尺之長,在他的力量催逼下,又有隱約的一尺刀芒探了出來,倏忽間就斬在了老頭的左臂上,立刻就把他的胳膊給卸了下來。
老頭“嗷~!”的一聲,就把身子抽成了一個球,他渾身哆嗦著翻滾了出去。一路上灑下了漫天的血雨,但剩了現在卻被暴虐驅使著,在看到了鮮血後,他的胸中有一股莫名其妙地衝動在激盪著,直使得他不把前面的老頭斬成肉醬就不快。他的身體在嗜血地衝動下快如鬼魅,雖然因為是在近距離施展身法而無法再次達到突破音障的程度,但也就是略微的慢上了那麼一點點,這種速度又哪裡是狼狽翻滾著的老頭所能企及的,還沒等他滾出多遠,剩了的右長刀左短匕就橫空插了下來。
老頭在極度的疼痛中仰面看向緊追不捨的剩了,他從剩了的眼神裡看到了決絕。那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神色,其中有憤恨和堅毅在交錯著,使得老頭終於在一剎那明白了今天他除非是把剩了完全置致死地,不然的話他就完全沒了活下去的希望。但現在老頭的右手齊腕而斷,左臂更是連著半拉肩膀被剩了砍了下來,失去了雙手,他又拿什麼去防禦和進攻,現在絕望的感覺再次出現,只不過帶出這情緒的卻是換成了瀕死的老頭罷了。
在剩了重新恢復了生機,順著狂暴的心態狠砍猛殺的時候,本來還躲在四周的撒旦組織的成員都紛紛順著牆角向外溜去。這些人雖然是這個邪教組織的骨幹,但卻也沒幾個有能力和剩了一搏的,現在他們見剩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老頭的身上,甚至連背後那如影隨形追擊而至的灰袍男子都不放在心上,哪能不趕快趁著這個機會撒丫子逃跑。到底信仰只是精神層面上的,失去了生命的話,再高再虔誠的信仰也得煙消雲散,在這生死一線間,這些人早就把他們信奉的神明扔到了腦後,都是先顧了自己的死活再說。
但在他們悄悄地蹩到門口的時候,卻有一隊人手持著怪異的長槍短炮也同時出現在門口,這些逃竄的人在剛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人來了。在他們的心目中整個島上戒備森嚴,剩了肯定是偷偷地潛進來的,至於有大隊的人馬能夠突破島子周圍地防禦攻進來,他們還是完全不相信的,不過在一陣密集的彈藥傾瀉過後,死了的人當然不再有什麼想法,僥倖還剩下一口氣的人卻終於明白了他們所佈置得防禦並不是鐵桶似的。開槍射擊的人是他們的敵人,而不是來救他們的同夥。
一個粗矮的傢伙在一輪排槍打過後,立即就向著幽深的大堂盡頭張望著。他立即就發現了在那裡有紅色的氣流在縈繞激盪,而紅色氣流中,剩了那熟悉的身影正將手中長刀奮力地插向了一個人的頂門處。
這個向裡張望的人正是姍姍來遲的王名,在他身後的兄弟群裡,還有四個魁梧的高大的漢子。那幫兄弟們都在手裡持著五花八門的先進武器,但那四條漢子卻是赤手空拳。不過從他們那粗大的骨節和逼人的氣勢上看來,這四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武術家,他們的眼神裡透出了濃濃的異色,說明他們也都是身具異能的人物。
就在王名看到剩了將長刀插向老頭的腦袋時,緊跟在剩了後面的灰袍男子的棍子也閃電般的揮擊了上來。剩了已經從背後的空氣和自己力量外溢位來所形成的紅色氣息地波動中,已經覺察到了危險在迫近,但他卻沒有做出任何地躲避或防禦的動作,繼續將長刀插了下去。
老頭瞪大了眼睛,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對手竟然如此悍不畏死的只照著自己搏殺。但事實卻就擺在他的面前,卻也不由得他不相信。在看到長刀的寒光已經籠罩到了他的頭上後,老頭在心裡長嘆一聲,就身子一挺準備閉目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