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劉淵下決定:“這裡就只能交給你了!老典就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安全,張飛有萬夫不當之勇,須得好生運用。”
“嘉省的。”
於是,當天夜裡,劉淵就帶了三十親衛,連夜動身前往廣陽。
淡淡的月光照亮官道,劉淵騎著大黃賓士在蒼穹下,他回頭看了眼磐奚方向,不由自嘲的咧咧嘴,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沒想到磐奚、上谷兩場大戰都沒我的份兒。。。”他搖搖頭,暗暗壓下心中翻騰的殺機,一甩鞭子,大黃哞叫一聲,四蹄生風,跑的更歡。
劉淵融合兵主精血,又練得壯體功,端的是上天寵幸,但凡事有利有弊,壯體功配合兵主精血,進境極快,但那冥冥中產生的戾氣殺機卻愈發雄厚。這一段日子以來,劉淵都不敢親自訓練士卒,日日躲在家中翻閱群書,藉以壓制。
但所謂堵不如疏,上戰場、殺敵寇才是化解殺機的最佳良方,然則天不遂人願,兩場大戰似乎都輪不到他。
“待事畢,吾定要望那草原一行,讓手中沾滿鮮血,方才不負兵主之名!”
以大黃以及三十匹同樣被劉淵餵養過精血的戰馬的腳力,不過次日清晨,便回到了漁陽。
當即,劉淵讓田疇遣人前往洛陽報訊,自己則不停留,草草吃了早餐,直奔那廣陽薊縣而去。
薊縣刺史府,劉基正愁眉苦臉,在客廳裡與一大批文臣武將討論上谷戰事,正好有衛兵前來報訊,言及劉淵已至。
劉基大喜,當下親自出門迎接不提。
“伯父,子鴻拜見。”
劉淵拜見了劉基,被他拉著手,望客廳快步行去。
入得客廳,四下一看,好傢伙,整整數十人!
其中有涿郡太守劉焉,代郡太守王銳,以及刺史府一干從事都尉,老的鬚髮皆白,少的不過而立。
“來來來,子鴻啊,伯父為你介紹一位大儒!”
劉基拉著劉淵,走到左首第一人身前。此人鬚髮斑白,滄桑的臉上難得很是紅潤,特別長的眉毛下,一雙眼睛絲毫沒有該年齡段老人的渾濁,卻是慧光閃爍,溫潤如水。
“這位乃是當今學問第一人,鄭玄,康成公。子鴻還不拜見!?”
劉淵剛進大廳時,就在暗自猜測此為何人,因為大廳內所有人似乎都已他為尊,此時聽聞劉基之言,不由大驚,忙作揖到底,恭敬道:“學生劉子鴻,拜見鄭公!”
“呵呵。。。劉太守快快請起,”鄭玄伸手虛扶,笑呵呵的道:“早聞劉子鴻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吶。”
劉淵站直身子,語氣恭敬道:“學生也對鄭公仰慕已久,只恨無緣得見,今日有幸了卻心願,卻是學生福分。”
“小夥子,我這老頭子可經不得吹捧哦,呵呵呵。。。”鄭玄果真名家風範,氣度之恢宏,可見一斑。
見過了鄭玄,劉淵這才落座。
劉基正要開口,卻有人發言了。
“劉太守,如今戰事緊張,大人不在戰場,怎生跑到薊縣來了?”
劉淵眉頭一皺,抬頭便看見了一個熟人——鄒丹。
鄒丹此人也有些才華,在刺史劉基麾下任從事一職,要說他為何與劉淵過不去,還得說到公孫瓚。鄒丹與公孫瓚關係甚鐵,公孫瓚因為劉淵的原因受到劉基冷遇,平時與鄒丹相談時就狠狠的望劉淵身上潑髒水,於是鄒丹就特別惱恨劉淵,所以就有了剛才的一幕。
劉淵瞥了眼鄒丹,又瞧見劉基等人面色不虞,便道:“吾此次前來,卻是有要事與刺史大人相商。”
“要事?”鄒丹語氣輕飄飄的,道:“敢問太守大人,何種要事比異族侵略還重要,竟勞您大駕,親自前來?大人身兼護烏桓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