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好。&rdo;梁息用力踩下油門，冷靜道：&ldo;你先安撫住葉芙娜，我來追albert。&rdo;
梁息的後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幾輛車子，因為越來越靠近城區加上他心急如焚，梁息並沒有注意。
摩托車的油量耗盡之後，褚庭燦倉皇下車，這一代是一座廢棄老舊的商場，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到了這裡。
褚庭燦的腦海里不斷浮現起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噔噠…噔噠…他眼睛裡呈現出病態的恐懼，他用力敲打著自己的頭盔。
&ldo;別響了…別響了…&rdo; 他著急道：&ldo;都是幻聽…幻聽!&rdo;
風吹過，路燈下的樹葉晃動起來，地上搖動的樹影把褚庭燦嚇了一跳，他以為是人影。
&ldo;啊!&rdo;他失聲尖叫起來，然後拔腿就跑。
他邊跑邊捂著自己耳朵，但隔著頭盔實在捂不到，褚庭燦慌張又惱怒地去下頭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然後緊緊地捂住耳朵。
&ldo;能聽到…還是能聽到!!!&rdo;
褚庭燦絕望地吼了一聲，突然就被人抓住了胳膊，他猛地後退抬頭，驚恐地看向一旁：&ldo;別!&rdo;
梁息蹙眉看著他，動怒了：&ldo;你跑什麼!&rdo;
褚庭燦被拽住的胳膊顫抖起來，他委屈地撇撇嘴，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他說：&ldo;我聽不到你說什麼…&rdo;
梁息只是看著他，褚庭燦突然蹲到了地上，將臉埋在胳膊裡，無聲痛哭起來。
他肩膀聳動地厲害，185的大個子蜷縮成一個團，看起來像被丟棄的毛絨玩具。
&ldo;albert，&rdo;梁息蹲下，用力捏住他的肩膀，強迫他抬頭，看著他花貓一樣的哭臉，&ldo;沒事的。&rdo;他安慰道。
褚庭燦用力捂著耳朵，煩躁地哽咽道：&ldo;有人追我…有人追我!&rdo;
&ldo;沒有，沒有的，只有我，你知道我是誰嗎?&rdo;
褚庭燦很難聽清梁息的聲音，他只是重複：&ldo;我聽到了，我聽到的…有人追我，我不想回去…他們害了安德烈…他們也會害我的!他們會把我送到精神病醫院。&rdo;
梁息看他狀態極不穩定，單手摟住他，另一隻手拿出了手機，他打算先打120，只是還沒等他撥號，他就察覺到後背不對勁。
他下意識把褚庭燦按進懷裡，整個人撲到了地上，手機也飛了出去，他的頭頂是飛掠過去的鐵棍。
梁息抬頭，看到後面走出十幾個戴口罩的人。
還真有人。
梁息蹙眉看著他們。
褚庭燦害怕地幾度崩潰：&ldo;是他們!是Вnk!Вnk要他們來抓我的…&rdo;
手機已經摔到了牆角，梁息不動聲色地在褚庭燦身上摸了摸，他是想找褚庭燦的手機來著，但褚庭燦的衣服像是被撕扯過一般，有點凌亂，而且領口還破了…
褚庭燦對於梁息的觸碰反應很激烈，他抬起一隻胳膊擋在身前，瞪大眼睛怒道：&ldo;你幹什麼!&rdo;
梁息嚇了一跳，他疑惑地看著褚庭燦，褚庭燦已經脫離了梁息，他緊緊地靠在螺旋式的樓梯上面，警惕地注視著那波人和梁息。
梁息蹙眉審視著他的領口，怎麼感覺好像被…故意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