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還記得你有個外孫嗎?&rdo;褚京問。
褚天河：&ldo;記得，還是我提醒你有個外甥的。&rdo;
&ldo;…確實。&rdo;褚京開門見山道：&ldo;我是想告訴你，你把安德烈發給你的全部郵件轉發給我。&rdo;
褚天河不以為意道：&ldo;他發了很多，我猜都是沒用的東西，不值得看。&rdo;
褚京嘖了一聲：&ldo;值不值得你都發給我。&rdo;
&ldo;行，等明天吧，可能是國內的夜晚了。&rdo;褚天河道。
褚京吃掉梁息夾給他的蝦仁，稍有不耐道：&ldo;你能快點嗎?如果你夜裡有個千萬的單子，你也等到明天?&rdo;
褚天河笑了一下，似乎縱容著褚京的沒禮貌，他道：&ldo;我的合作夥伴不會像你一樣任性。&rdo;
褚京眉梢微挑：&ldo;你不想知道你外孫的情況?&rdo;
&ldo;怎麼辦呢?他早晚要走的。&rdo;褚天河索性不睡了。
對面傳來女人的嬌嗔聲，褚天河柔聲安撫了片刻。
褚京下意識壓低手機，防止奇怪的聲音傳出來，他看向正在剝蝦的梁息，確保梁息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褚京一字一頓道：&ldo;他不會走了。&rdo;
褚天河沉默片刻，問：&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他姓褚。&rdo;褚京不容置疑道：&ldo;我要他的撫養權。&rdo;
褚天河無奈笑了：&ldo;你在跟我開玩笑?安德烈不會同意的，他們整個家族都不會同意的。&rdo;
&ldo;家族?&rdo;褚京不屑一顧道：&ldo;都什麼年代了，啊是，他們阿列克謝家族確實很牛逼，但我們家也不差!&rdo;
褚天河道：&ldo;我不會陪你鬧的。&rdo;
&ldo;當然可以，你只要做好幫我收拾爛攤子的準備就行了。&rdo;褚京理所應當道。
褚天河：&ldo;……&rdo;
褚京繼續道：&ldo;好了老爸，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後半夜，別忘了郵件，拜&rdo;
掛了電話，褚京斂笑，面色微沉道：&ldo;我爸果然沒看albert的資訊。&rdo;
梁息放下刀叉問：&ldo;不是應該隔代親嗎?&rdo;
褚京攤手道：&ldo;我爸媽是純粹的利己主義者，他們就是各自世界的太陽，無論是隕石墜落，還是地球毀滅，反正太陽照常升起。&rdo;
梁息認真聽著，褚京語調緩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ldo;聽起來確實矯情，畢竟外人看來我家還行，但我姐姐為了逃離這個家，寧願跟家裡斷絕關係，我妹妹也常年不回家，反倒是我，如魚得水地生活著，因為我和我爸媽一樣。&rdo;
梁息搭上褚京放在桌面的手，&ldo;不一樣。&rdo;他說。
&ldo;當然。&rdo;褚京翻轉手心，握住了梁息的手：&ldo;因為有你。&rdo;他聲音溫柔得幾乎讓人沉溺，&ldo;你的劇本里說…留下的才是怪物，那我要謝謝你，肯陪著我這個怪物。&rdo;
梁息的拇指蹭著梁息的手掌邊沿，淡聲道：&ldo;褚哥，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沒你想的那麼好呢?&rdo;
&ldo;乖乖，你本來就沒那麼好啊。&rdo;褚京如實道。
梁息眼睛眨眨，嘴角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