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銀灰色閃過,再眨眼連帶著長老殿的信使,一同沒了蹤影。
漣清的臉色有些難看,心中有些惶恐。自己這個外孫,還真是多災多難,怎麼又出事了呢?!還是在長老殿……
這事,果真古怪的緊,莫非真是因為他那層身份的緣故,所以要受到這麼多的磨難不成?
滄泠的臉色也變了變,然後勉強恢復了平靜,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胤,然後起身對漣清他們告了聲罪,三言兩語的就打發眾人離開了。
且說瀾零帶著信使一路飛奔,走的是宮裡的密道,也不怕別人看到,很快就到了大長老的院子。裡面詭異的安靜,更是讓瀾零不安到了極點!
顧不得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推開房門便垮了進去,而信使早在進入長老殿的那一刻,就回去覆命了。
慌亂的眼神在看到軟榻上睡相恬靜的流醉時,融化開來。瀾零快步走到軟榻旁邊,握住了流醉的手。一顆躁動的心,完全收到了體內。
大長老早已聽到了聲響,只當是負責傳信的信使,卻沒料到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瀾零本人。
再看了眼那握在一起的手,也明白瀾零這是思子心切,難怪亂了分寸,親自前來。
“陛下……”大長老走上前,對瀾零行了一禮。
瀾零定了定神,手也沒鬆開,對大長老點了點頭,“有勞大長老費心了,醉兒的情況還好麼?”
大長老臉色不太好,他也不清楚花玲跟流醉在使用聖石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何事,眼下瀾零的問題他根本就答不上來。
“本座恐怕無法回答陛下,殿下他們究竟發生了何事,也只能等他們二人醒來之後才能弄清了。陛下請進來看看聖石,恐怕眼下聖石的情況十分堪憂啊!”
大長老往旁邊側了側身子,示意瀾零跟他過去。瀾零甚是不捨地鬆開流醉的手,就著大長老指示的方向跨過了結界。
當他看到那顆晦暗無光的聖石時,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記憶中,每次見到這顆聖石,就是在開啟那些到了年齡的要開啟本命之物的皇室中人的時候。作為離殤國的國君,他也曾出席過幾次。
那時候的聖石透明的光芒,充滿生命力的靈力,總是讓人覺得舒服又渴望。而今,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大長老嘆了口氣,臉上皺紋不斷抖動著,似乎又老了幾年。見瀾零回過神,便開口將花玲他們使用聖石的具體情況敘說了一番,一點細節都沒有漏下。
瀾零沉思半晌,唯一能想到的也只能是流醉體內的死氣出了什麼問題,或者說流醉他本身出了什麼問題,反而將聖石裡面的靈力消耗大半,將死氣導進了花玲體內!
不過,就如大長老說的,他們也只能是猜測,真實情況,還要當事人告訴他們……
回到流醉身邊,瀾零替流醉掩好錦被,直起身來,“醉兒他們就先麻煩大長老照顧了,如今宮裡也不太平,若是發生了什麼事,請大長老儘快通知孤。”
大長老對於瀾零說的宮裡太不太平,也沒了插手的興致,疲憊地點了點頭,目送瀾零離去。
回到宮中,瀾零還沒調整好心態,胤的一句話又讓他怒火中燒!
“茗家老匹夫,已經派人聯絡上了二公主!”胤的臉仍然那麼平靜,看在瀾零眼中,那就是“死人臉”!
站在書桌前,瀾零的瞳孔倏地收縮,殺氣幾欲破體而出!
“你安排的人呢?不會都給殺了吧?”瀾零沉聲問道,不帶一絲情緒。
胤的臉色突然黑了下來,“人沒有死,只不過還不如死了的好。都中了毒,‘幻塵’,就一直做夢到死。”
瀾零看了胤一眼,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生氣呢,看來有好戲看了。至於流颯那邊,他開始好奇流颯究竟會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