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兄弟在神女峰遇到了血魔宋天凌,我們兩個打他一個,打過五百回合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殺不了他,我們處處受制,功夫根本施展不開。
“那傢伙卻是有恃無恐,瘋了一樣只攻不守,我知道如果我不馬上想出辦法來,我們兩個誰也別想活著下山。所以我孤注一擲,抱著血魔跳下懸崖。”
“後來呢?”小風問。
“後來,我在半空中為他所制,他居然拿我當墊底,我極力掙扎,沿途抓住些山藤樹蔓,總算半山腰有塊岩石突出來,我撿了一條命。”
“血魔居然沒有殺你?”靖軒問,“他不是瘋的嗎?不是說見人就殺嗎?”
“確實是瘋的,當時我摔斷了兩條腿,受了內傷,還毀了半張臉,好容易死裡逃生,我問他是不是還要繼續殺人,那瘋子居然跳到我的頭上,硬生生把他自己的一身功夫從百會穴逼給了我!
“我不知道是跳崖傷到了頭,還是被他的邪門功夫弄昏了腦子,從那以後就一直渾渾噩噩,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那血魔呢?”
“不知道,我記得昏昏沉沉的時候聽到他很開心地笑,醒過來他已經不見了。”
“後來呢?”
鐵劍苦笑一聲:“後來我躺了大半年才能動,又過了兩年才完全調養好身體,血魔的功力跟我的內功相牴觸,內傷外傷差點要了我的命。
“對了!我要趕緊去找我的白兄弟!他一定以為我死了。小風,謝謝你,你說他在黑林村是嗎?那是我的老家,我們本來說好了要去那裡隱居??”鐵劍的臉被面具遮住了,可是他的嘴角顫抖著揚了起來,“我這就去找他!”
“等等!”小風叫,“那你怎麼又當了兵呢?還突襲蕭無極?”
鐵劍歉然看著小風,道:“我當年身負重傷,神志混亂,多虧有人出手相救,我欠他的人情,他要我暗殺蕭門主,我就做了,可惜學藝不精,蕭門主又吉人天相,總算沒有釀成大錯。
“小風你放心,我一擊不成,斷斷沒有臉面再次出手。”
“是誰讓你暗殺他?”小風接著問。
“對不起,那人與我有恩,秦鐵實在不方便說。嘿!這樣一身邪門的功夫上身,秦鐵怕是終生不會再使劍了,大家放心,從此江湖之上再沒有我這一號人物,告辭!”
說著一抱拳,跳上一匹拉車的馬,揮劍斬斷拉車繩,絕塵而去。目送著鐵劍離開,風問道:“那邊怎麼樣了,另一個血魔有沒有什麼訊息?”
蕭無極道:“還沒有,鐵劍虜走了你,多虧我帶著笨笨趕回來,這傢伙偏要跟,沒奈何只好帶著這麼個絆腳星一直追到現在。鐵劍沒有傷到你吧?”
邵子敬立著眉毛叫:“姓蕭的!你說誰絆腳?”
“好了,子敬,我沒事,我們還是趕緊趕回去吧。真是的,都到這裡了,竟不能回去看看白先生。”小風戀戀不捨地說。
馬不停蹄地接著又往回趕,一來一回足足耽誤了五天的時間,離城還有十多里地呢,居然遇到了封子楚。邵七先上前見了禮。小風忙問:“出什麼事了?”
子楚道:“沒有。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發了天機令,這幾天已經陸續有少林,嵩山,峨嵋,崆峒幾派的人回了信,都說此事非同小可,大家願意鼎立合作。二師兄也找了一百壯漢,就等你了。”
蕭無極冷哼一聲,還沒待他說出什麼話來,封五又道:“蕭門主,你的九曲宮我們派人送了信,可是守宮的那個春風不肯合作,說宮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宮。恐怕要勞您大駕親自跑一趟了。”蕭無極懷疑地看著天機子,只見那老頭一臉嚴肅,蕭無極終於說:“你的人沒有把我的令牌給他們看嗎?”
“那個?”封子楚苦著臉說,“你那令牌被我師父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