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湖邊,看著如鏡面樣平靜無波的湖面,風滿意地點點頭,看來屍體不會漂移太遠。
幾個人一同上了艘遊船,在船艙裡風第一次見到飛天將軍許天飛。這許天飛雖是將軍,人長得卻更像儒生,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白面無鬚細腰札背,只眉眼間有三分英氣。他擺明是來看熱鬧的,什麼話都不說,只坐在艙裡喝著茶冷眼看著風跟笨笨。李子玄沒辦法,只好跟風說:“開始吧,就是這個湖。”
“你開什麼玩笑?”風生氣地看著子玄,“這麼大的湖,總要有個大致的方位才好開始啊!你不是要我把整個湖搜一遍吧?”子玄只好看向許天飛。許天飛冷冷一笑,道:“我已經吩咐家人把船撐到當時出事的地點附近了,不過畢竟是在湖上,弄錯方位也是有的。小兄弟,接下來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那就好。”風帶著笨笨上了栓在遊船後面的小船上,這小船隻有一個船伕搖櫓。風低下頭用“獸語”交代笨笨。笨笨唔呀一聲表示明白,在小船上來回地跑起來。風又吩咐船伕只繞著圈兒撐船,由近及遠,範圍越擴越大。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涼王千歲,”許天飛一手端著茶杯,一手用杯蓋撥著漂浮的茶葉,雲淡風輕地說,“我記得就是在這附近放下豬籠的,如果那個後生真像你誇口的那麼好,他沒有理由找不到屍首。”
“你肯定是在這兒附近嗎?”子玄有點不太相信許天飛會這麼好心配合,不過想想他的態度也挺奇怪。風這張牌,子玄上很早就打了出去,他相信小風的本事,也提議要皇兄跟持反對意見的大臣們出題來讓小風尋人,可是許天飛一直反對,直到前一天突然同意了,只不過也確實出了個大難題給他。
“涼王千歲執意不相信,下官也沒辦法。”
“本王也不是不信,只不過這件事許將軍原本執意反對,現在突然改變初衷,讓本王一時難以理解罷了。”
“涼王千歲,我許天飛是武將,只會帶兵打仗。王爺提議圍剿九曲宮,末將之所以不肯附議完全是因為九曲宮地形隱秘,易守難攻,驀然出兵,絕無勝算,反倒貽笑天下。至於朝廷上有人暗示我許某跟九曲宮有什麼淵源,純屬無稽之談,天飛也在天機門學過藝,算起來還要稱呼王爺一聲師兄呢,就不知道算不算是高攀了。”
“許將軍言重了。今天天氣這麼好,就當是大家相伴遊湖好了。”子楚打了個哈哈把話題岔開。可惜話不投機,沒多久,幾個人就沒了話題,只好悶坐著喝茶。
子敬先坐不住,他起身出了船艙,發現他們坐的大遊船正不緊不慢地跟在風乘坐的小船後面。邵子敬飛身上了小船,看到風正牽著笨笨從船頭跑到船尾,笨笨不時低叫一聲,風就會馬上吩咐船伕向那個方向撐船,又或者返回去再繞上幾個圈。
“小風,你有幾成把握?”子敬看著風還有笨笨來來回回地跑。
“不好說。水上搜尋最麻煩了,有的時候要好幾天。”
“隔著水,笨笨也聞得到嗎?這次你甚至沒有要他們的貼身衣物?”
“沒有必要了。尋找葬身水底的人跟找活人不一樣,靠的不是這個人本身的體味,而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風拒絕給白痴邵七上理論課,這麼深奧的原理,這塊朽木根本不可能懂。
笨笨又叫了一聲,風連忙交代船伕改變方向。
兩天過去了,搜尋還是沒有結果,子玄的心越懸越高,生怕許天飛會要求終止搜尋。可是許天飛也滿奇怪的,前兩天一直好整以暇地坐在船艙裡,到了第三天好像也有點沉不住氣了,跟著在甲板上來回踱步。突然,笨笨開始大叫,許天飛跟李子玄幾乎同時躍上小船,跟著子楚和子敬也“飛”了過來,大家的眼一起期待地看向風。風鬆了口氣,吩咐船伕道:“就在這附近,你要慢慢地撐船。”船伕放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