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個人會很快追上來?白痴!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沿途流了一路的血,我還不如給他留個記號呢!
他想了想,脫下自己的外套,來到洞外把洞口附近的血滴擦乾淨,又回到洞裡,囑咐笨笨道:“笨笨,蕭無極受了傷,你乖乖在這裡守著他,我去把壞人引開。”說著解下蕭無極的血衣就走。
笨笨跟了過去,小風轉身豎起一根食指,“待在這兒!”聲音嚴肅極了。
“對了,”他抱起笨笨放到蕭無極的懷裡,“他失血過多,會覺得冷,你看好他噢!”笨笨嗚咽了兩聲,看著主人離開了。小風順原路返回,沿途處理掉血跡跟腳印,直到又回到主路上,才開始接著那血跡邊跑邊擠著那件血衣,繼續留下一路的血點子。遠遠的能看到一條小河的時候,血被擰乾了,風跑過去,先喝飽了水,再把那件血衣狠狠拋進河裡,看著它順著河水向下流漂去。他在鞋底輕輕黏上一層細土末,這是他還在茵扭特部落住時,老酋長帶他打獵時教他跟蹤獵物的一個竅門;鞋底如果黏了沙礫,跑的時候沙礫掉落在土地上,會形成小的晶面反光,給追蹤者留下痕跡,如果是細土末就不會留下痕跡。做好這一切,小風隨便挑了個方向跑了下去。
已經跑了四個多小時,小風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火燒樣的漲痛,汗水已經浸溼身上的“T恤”,該死的,這麼久都沒見到水了!
他的喘息已經急促,腳步開始沉重,可是他不敢停下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追蹤者還緊緊跟在身後,而且越來越近了。突然感覺到頭頂一陣陰風颳過,小風只覺得胸口像是被大鐵錘砸了一下,嗓子眼發鹹,黏稠的腥液湧了上來,一張嘴,噴出口鮮血。小風抬頭看時,鐵面凌空飄了下來,擋住了小風的去路。
“OK,OK,咳咳,呼,呼!我放棄!不過,他不在,而且,呼,跑了這麼久,呼,呼,我也,迷路了,不能,帶你去找他!”小風說著,擦了把下巴上的血,靠著棵大樹坐下去。
“我不找他!”鐵面冷冷地說,跟著小風跑了四個多小時,臉上居然連汗珠都沒一顆。
“嗯?那你,呼,追命似的,幹嗎?還,呼,還打了我一掌。”
“找你!蕭無極中了我的化血神劍,必將流乾鮮血而死,我幹嗎還要追他?”難怪蕭無極流了那麼多的血。小風看著那張醜醜的鐵面具,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上次有人花了大價錢找了個殺手叫沈笑蓮的來殺自己,後來那女人莫名其妙地死亡,自己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出什麼時候跟人結了這麼大的仇,也就不再費那個心,看來,那個想要自己的命的人還沒有善罷罷休。
“那個,真是找我?你確定,沒有搞錯?”鐵面點頭,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鐵面搖頭。
“能告訴我是誰讓你殺我的嗎?”鐵面接著搖頭。
看來這人脾氣還不錯,挺有耐心的。小風接著問:“至少告訴我你是誰吧,不然見了上帝我怎麼說啊。”
“我就叫鐵面。”鐵面說著,舉起了沒有握劍的那隻手。
“等等等!”小風拼命想著說辭,可是腦袋裡卻空空如也。天啊、地啊、神啊,誰來救救我?鐵面遲疑了一下,問:“你還有什麼話?”
“有有有,那個,”晚了,鐵面對著小風的胸口抓了過來,小風嚇得一閉眼,心裡唸了聲“上帝呀??”小風閉了很久的眼,好像,還沒死。
他悄悄把左眼睜開了條縫,只見鐵面的手裡抓著一片碎布,他露在鐵面具外面的右臉和嘴正由青變白再變紅,嘴唇哆嗦著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胸口。
小風順著殺害自己“兇手”的目光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胸前是一灘鮮紅的血跡,胸口的“T恤”衫已經破成四、五片,露著整個胸膛,那個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