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便被盡數吞下。
秦澤遇俯身將唇落在凌鴿的眉間,然後是鼻尖,臉頰,下巴,最後才是唇上。披在他身上的衣衫滑落在地上,凌鴿雙手扶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的軀體一點點熱起來,不自覺地伸手環上他的脖頸。
他的唇角慢慢揚起來,撐在門上的手落到凌鴿的腰上,微微一捏,聽到凌鴿一聲嚶*嚀。他身體一僵,索性打橫將凌鴿抱起來,放到床上,俯身再次親了上去。
他溫熱的唇在凌鴿的唇上游移,軟軟的,柔柔的。凌鴿的手一點一點往下滑,直到摸到秦澤遇胳膊上腫起來的一塊,心中一驚,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將他推開,就著燭光細細檢視。
她不知道,兩個人如此近的距離對此刻裸著上半身的秦澤遇意味著什麼。此時此刻,他雙臂撐在床上,感受著凌鴿細密的呼吸,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這便是方才撞的那一下真正撞出來的傷,他的力道大,收回的又急,會腫成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奇怪。
凌鴿蹙著雙眉,詢問道:“之前唯念公子給的膏藥呢?拿給我,我給你上藥。”半晌,沒有回話,她抬起頭,對上秦澤遇如火一般的雙眸,吞了口唾沫,避了避他的眼眸,指著自己的脖頸,目光漂移道:“唯念公子說,不能激動。”
“唯念公子?”秦澤遇陰陽怪氣地將凌鴿的手壓在床上,俯身吻到她的鎖骨上,一寸一寸地遊離,驀地,他張齒咬住凌鴿的鎖骨,反覆吮咬,半晌,抬起頭,似笑非笑道:“明日穿那件松綠色的衣裳可好?那件好看。”
彼時凌鴿並不知道,松綠色的衣裳不但好看,還能露出她好看的鎖*骨。
而此時此刻,她傻乎乎地點了點頭,不曉得秦澤遇意欲何為。終究是秦澤遇狡猾慣了,凌鴿一時想不明白,卻也不願意深究。乾脆又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嗯,那件衣裳是好看!”
半晌,他眼裡的火漸漸熄滅,笑意湧了上來。慢條斯理地穿上裡衣,他對著凌鴿似笑非笑道:“雖然我很感激林唯念,在我照顧不到你的時候給了你很多的保護。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我享受別人垂*涎我的女人。”
凌鴿驚詫地看向他,須臾,咧嘴笑道:“你吃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七章 牡丹至
絕代只西子,眾芳惟牡丹。四月中旬,牡丹盛放,雍容華貴,國色天香。
燕周王上偶遇一名女子,只覺其酷似自己已逝的髮妻環王后,喜不自禁,收為義女,賜封號為允鴿長公主。
一時間,朝堂譁然。
長公主的封號已是無上榮寵,加之燕周王上衛笙膝下並無子嗣,眾臣紛紛猜測,王上是否打算立衛氏凌鴿為太女。
適逢祁越太子駕臨燕周,接風宴上初見允鴿長公主便覺驚豔。兩人相處月餘,在冊封塵埃落定之時竟於朝堂之上當眾求親,覓得美嬌娘之際,不禁讓人心裡又多打了一個問號。
燕周王上的獨女同祁越當朝皇太子,是不是意味著,兩國即將併為一國?
眾說紛紜之際,當事人全無任何回應。
衛微宮內,秦澤遇手中把玩著一枚碧綠色的圓環,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正學刺繡的兩個姑娘。半晌,想是有些乏了,他將圓環遞迴給一邊的衛臨之,道:“是該挪個地兒了。”
從行圍場出事到現在,已半月有餘,凌鴿脖頸上的傷也已經淡得幾乎看不出什麼痕跡。
秦澤遇這麼說,也並非閒得發慌。
他自始至終都不信任蘭生,不僅因為蘭生怪異的舉動,還因不管他走到哪裡,哪裡就會出事。在錦國的驛站時,冷不丁起了大火。如今到了燕周,層層守衛之下居然還有刺客闖進了行圍場,不偏不正,正好是在衛笙行圍的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