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撲克牌,在細微的顯微鏡下觀察,那上面的著色,就好象是高高低低的臺階,所以,在划動的過程中,便於牌桌的絲絨墊布的阻抗中,發出了不同的聲音,因為摩擦而形成的每張牌碼所獨有的聲音。
當然,同樣是9,聲音會大致相同,但是,因為有紅桃、梅花、方片、黑桃的區別,其聲音又各有區別。
楚帥正是在給自己出這樣的難題,就是要把牌聽出是梅花9,還是黑桃9。這樣的強悍的不以賭錢而賭錢的聽牌術,當然不會有人相信——除非是親人所見——即使親人所見了,也沒有辦法真的確認,這種聽牌術端的是真的神乎其神——嘿嘿,真正的高手,往往是性情中人,不屑於顯擺自己的這點微末之技……
鄧恩茂要是知道不大會賭錢的楚帥有這樣恐怖的特種辯聽力,會他孃的灰溜溜地趕緊走人。他當然更不知道,本場豪賭的荷官是楚帥到香港弄到手的第一個極品老婆,一個對賭術精益求精,無人能與其匹敵的強大對手。
鄧恩茂卻在做著必贏的打算。他想要刺激一下楚帥。他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很地道的菸圈,輕輕吹了吹,菸圈散開,他的眼前變得清朗朗的了,給人很清爽的感覺,其人也頗有貴族風度地不喜形於色。
他突然笑了笑,高傲地朝觀賭席上瞧了瞧。觀賭席上已經坐無虛席,人們在爭賭不敗將軍跟風頭最猛的窮人新貴往死裡賭錢的歷史性時刻。
這場賭,賭資過億——在大陸賭場,這種賭法是破天荒頭一次,比香港電影的賭神還刺激——看電影怎麼能比得上在賭場裡真人PK——那人民幣真正地堆成了一座山,一捆兒一捆兒地人民幣象徵著一種尊貴和一擲千金的牛逼氣。
NB,牛鼻,牛叉,牛人,牛氣!
鄧恩茂扔出了他的全部身價,五個一千萬價碼的紅頭銀元。他要刺激楚帥,把現金全部押上——現在,牌桌上,每人只有五張牌未翻,再不刺激楚帥一下,怎麼可以讓他押上鳳蕊樓,押上皇海藝術學院!怎麼能讓他自動走上那高高的十八層木鐘樓,融化在藍天裡……
嘿嘿——楚帥,你就等著跳樓吧!
楚帥象狼一樣地嚎了一聲,押出他最後的三千萬!
全場氣氛頓時凝重!
這是要拼命!再翻一張牌,每人尚有四張牌,這樣輸下去的話,就只有按照賭徒的絕路——輸老婆,輸房子,最後輸命!
牌翻開了!
楚帥是梅花九,鄧恩茂是梅花4,整整少了五個點。
鄧恩茂傻眼了——他明明看到自己的牌是梅花Q,怎麼會是梅花4……鄧恩茂的頭上冒出了汗珠子!
他絕然沒想到,他的如此重注竟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下面的牌,會不會仍然記錯,下一張牌,楚帥是黑桃3,就算再背,也不可背運到翻出一個最低牌碼的小2吧。
鄧恩茂記到自己的下一張牌是梅花8。
押——豁出去了,押!
他把趙月媚叫到了臺上,鐵青著臉站起來,眼睛不看楚帥,好象空氣也跟他有仇似的,看著虛空處,吼道:“老子押我的正牌小老婆,最柔順的最漂亮的小老婆,她身上有五千萬的正宗的法國菲舍爾貴族首飾行的純金首飾,這兩者加起來,足有一億人民幣……老子把最心愛的女人押了!楚帥你給老子押!”
這***鄧恩茂把自己的小老婆估價了五千萬,——這價碼夠低的,咳——灑家的溫馨兒皇后值十三億港幣——楚帥心裡暗地裡發笑。
楚帥終於一本正經地坐回到椅子上,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他在故意消耗時間——文敏副局長跟楚帥說過,最好等天稍微黑一點,林鳳嬌打完獵快回來的時候,再製造混亂!
等吧,咱是賭場裡的上帝,賭的是自家的錢,想什麼時候押就什麼時候押